7.第七章 心心相印[第2页/共3页]
这些话,都是瞻岱归京述职与傅恒小聚时,酒后吐出的。
如果少东赠给自家姐妹,怎会用‘送礼’二字;若非赠给姐妹,如此贴身之物,只会送给心心相印之人。
压服姐姐,建功立业,另有博得纳木卓的好感,哪项都不能慢上一步。
想来若他能立大功,舍去封赏再请姐姐从中调停,纳木卓一介女子,不似宁琇能秉承爵位,亦不会打了先帝的脸面,应可顺利归宗。
掌柜抖得筛糠一样,终究道出真相:“回大人,小的不敢欺瞒,这耳珰确切是本店所出,且因质料可贵仅此一套……”
他本觉得对方欲言又止,是怕自家以权势压人,不想接下来听到的话,几近让傅恒颠覆了之前统统的推断。
纳木卓格格的妆龛里,怕正放着别的一枚。
那珍珠小指肚大小,莹润敬爱,撒发着莹莹粉光。虽不如每年闽南进贡,却也是不成多得的宝贝。
傅恒大眼看去,便知富德本日怕是要败兴而归。
更何况,他又如何晓得,这耳珰只剩一枚?
说罢也不顾掌柜的客气,搭着傅恒的手,将人拉出门去:“走!是哥们儿就陪我痛饮整夜!”
“你也知我家资不丰,额娘与姐姐少戴金银……思来想去,只好费事六爷你了。”
在纳木卓发觉到有人谛视她的刹时,傅恒仓猝转头,加快脚步,身影隐没于滚滚人群当中。
第7章
两人正随口说着闲话,傅恒俄然闻到一股熟谙的甜香。
傅恒毕竟长在天子身边,冷下脸已充足吓人,更别提此时出言恐吓。
静坐了一会后,本还带着些苍茫的目光变得果断起来。
要不是富德话语中提起纳兰宁琇,他毫不会为了密查动静,将人带来。
断宗绝嗣,堪比掘人祖坟。
闻言傅恒只是扯起嘴角,草草一笑。
非论是傅恒还是掌柜,目光都紧舒展在他掌心的珍珠耳珰上。
如许谨慎翼翼的行动放在女人身上还好,让他做出来,的确不忍直视。
傅恒轻叹口气:“明日还要当值,毫不成误了差事。”
挥退战战兢兢上来扣问的小二,傅恒望着紧闭的门扉点头苦笑。
富德看了眼屋外天气,不美意义地摸了摸鼻子:“一会儿我请你喝酒赔罪!”
因地制宜直击关键,且打完就跑的本性,真是像极了她高祖金台吉贝勒。
以三等侍卫的不敷一百五十两的年俸,怕是不吃不喝攒上整年,也买不起半粒粉珠。
“你下了职不回家,跑来夺我马缰何为?”
方才尝这烧刀子,比他府上藏的香泉酒醇厚很多,正合适今晚饮用。
仓猝赶上的富德一头雾水:“如何了?”
看着不远处兴趣勃勃选看金饰的老友,傅恒回绝小厮换茶的行动,端起手边的冷茶一饮而尽。
也幸亏傅恒骑术惊人,才没闹小我仰马翻。他拍了拍马脖子,安抚好爱驹后,才直起家俯视着自知肇事,讷讷摸着鼻子嘲笑的富德。
“还不说实话?”傅恒眉梢轻挑,唇边溢出一丝讽笑,“支支吾吾遮讳饰掩,莫不是那里的贼赃?”
一个早已埋在心底的动机越浮越高,快速完美成型。
少女还是穿戴晚间与他见面时的男装,也仍带着风帽。
可见她与……与珍宝阁的少店主,确切有极密切的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