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番外・后记(二)[第1页/共7页]
“朕本日晓得了件事,该当是丧事。”他笑道,“清风楼的醉月女人,曾与他有过一段缘分?”
最最好笑的则是,当时他还抱了一些缥缈的但愿,感觉统统还是有救的。他义无反顾地跪在柳颜面前,如同狗一样地祈求她谅解本身过往的无知,对她诉说本身的情意。谛视着柳颜动容欣喜的面庞,乃至凑上去和颜悦色地为她揩去眼角泪花,将她拉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抚。
“是呀,奴猎奇得紧,便缠着他让他给奴说。说来那公子也是好脾气,竟也未曾发过怒过。”醉月道,“他被奴缠得没法啦,厥后承诺奉告奴。他说……”
本日对方一如平常,没甚么话,一副不想与人交换的模样。醉月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帐,影影绰绰地难以辨认对方的身影。想到为此人吹了数年的曲子,乃至连一面都未曾见过,不免有些唏嘘。不过她向来见机,见对方还是没甚么谈性,便举笛吹奏作陪,不说其他。
他呆了一呆,一时候竟未反应过来:“表哥,你说甚么?”
分开那院子后,他再不敢四周浪荡,干脆回到前堂,重取了一柱香,恭恭谨谨地上了。他虽心中犹不信对方已经离世,但总不至于还傻到要在对方灵堂前疯上一回。心平气和地将香上完,他身后却忽地传来了沐李氏小声的感激:“殿下如此故意,想来四郎地府之下也该瞑目了。”
“女人如此蕙质兰心,是那人的丧失。”秦初淡淡道,“女人也莫要太挂念于心上了。”
可到底他还是没拗过他那表哥。
她说的伤感,秦初不免也一并伤感了起来。他垂下眸子,捏动手中酒杯正欲饮下,却忽地想起了些甚么,手不由一抖,酒杯竟顺着桌子“咕噜咕噜”地滚下,砸在地上变作了瓷片无数。
听到这句话,醉月愣了愣。
“四郎……殁了……”齐正阳看着他,欲言又止,“殿下与他到底同窗一场,便去侯府一同祭奠一下吧?想来他地府之下见到殿下,也是欢畅的……”
醉月眼睛微微睁大,似是被他的态度传染了,面上忧愁神采淡了些许,暴露点儿笑意来,倒是苦笑:“公子竟也是么?”
对方那低头顺目标模样让他俄然没了持续听下去的兴趣,但满腹的思路却又想下认识地找小我倾诉一番。昔日里他并无甚么能够诉说的工具,倒是面前这女子并不知他秘闻,口风又严得紧,让他可贵地升起一丝想要扳谈的兴趣来。
秦初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一时竟连坐都坐不稳了。直到这时,他才完整懂了当日对方分开时所说那句话的含义――
对方难堪地看了他一眼,“公子,奴这……”
他话说到一半,却忽地感到甚么不对,手不免有些颤抖。四下张望一番无人,唯有沐李氏一人低头拭泪,他抖抖索索地地将部下棺木推开,却见此中竟是空无一人。
他如遭雷击,只感觉脑内一阵眩晕,方想发怒道这里如何倒霉了,叫那些胆敢弹劾的人都雅。随后便反应过来面前人恰是那人生母,千该万该,他也是没有阿谁脸面敢和对方发脾气的。
时候仿佛回到十年前,那夜也如本日般暴雨滂湃。他从密林中狼狈滚出来,大雨淋在他身上,把本来干枯在衣上的血迹冲晕开,吓得一起行人纷繁闪躲,唯恐避之不及,却无猜想中遇见那些前来杀他的刺客。直到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柳家的别院,都再未曾看到一个幸王的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