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（23）[第3页/共4页]

那首歌又婉转地响起――小宇宙的第二次爆炸，统统归于陷落和灭尽。

啊，又是那熟谙的旋律，在梦入耳到过的歌声，在“胡蝶公墓”网站里听到过的歌声。

“胡蝶公墓”在哪儿？或许这全部废墟都是吧。

你吐丝作茧自缚

但是，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动，直到她走出门洞，内里竟然是一个大院，劈面一堵高大严肃的砖墙。

她缓缓挪动脚步，向门洞里的楼梯走去，一向走到“过街天桥”底下，天窗的光芒射入她瞻仰的眼睛，让她看清了楼梯上的阿谁“东西”。

塞进耶路撒冷哭墙的裂缝

这歌声就像坟场里的荒草，像瓦砾中的野花，像泥土里的翅膀，像小溪边的诗稿，像“胡蝶公墓”里的幽灵。

在高墙的背后，她终究发明了胡蝶公墓。

胡蝶尖叫。

她摇着头把手机揣进包里，随便它响去吧，归正出来前已充沛了电。

木马兵士正翻开特洛伊的城门

俄然，面前的统统又消逝了，只剩下孤傲的宅兆在风中甜睡。

吐出第一根丝。

天井里另有两扇房门，此中一扇门上写着退色的“女宿”二字。门里是一道阴暗的木楼梯，竟与荒村公寓里写得一模一样，内里充满了灰尘，披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。她严峻地站在门口，把目光探向楼梯上面，但楼上一片乌黑甚么都看不清。

吵嘴相片里是个年青的女子，她长着一张欧洲人的面孔，通俗的眼睛，淡色的头发，翘皮的鼻子，温和的嘴唇。她在墓碑上淡淡的浅笑，嘴角暴露敬爱的酒窝。但是，她的眼神倒是烦闷的，仿佛在拍这张照片的同时，却在设想本身的这座宅兆。她的斑斓如同古希腊的海伦，却飞过千山万水，葬身于这东方的胡蝶公墓中！

尚小蝶颤抖着低下头来，念出了《胡蝶公墓》诗稿的最后两句――

我在人间等待

她大胆地叫起来：“喂！有人吗……有鬼吗？”

然后，她将纸条塞进墙缝里。

它死了。

但在门洞里底子不能上去，空中上的门也被锁住了，她只能跑到天井里来。

就在小蝶自“天桥”下穿过期，耳畔模糊响起了一种声音――似幽幽的抽泣，又似某种乐器的回旋，一个年青女子顿挫顿错的歌声，从这栋屋子的某个角落传出……

固然有那些关于许愿的可骇传说，尚小蝶还是当即翻开书包，找出纸和笔，笔尖在纸条上颤抖好久，终究写下了人生最大的胡想。

“欢迎你来到胡蝶公墓！”

目光在这栋屋子上定格，看起来并不是很气度，也不像普通的老洋房般富丽，更像是某种公用修建物。屋子中心有个门洞，走近一看内里非常幽深，但上方仿佛另有些天然光。胡蝶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。

它停在了一座墓碑上，素净的翅膀伏下歇息。

对，白露发来的彩信里，也有一张墙缝里纸条的照片！

她就在这栋屋子里吗？

尚小蝶只能蹲了下来，用手电筒照着那上面，却模糊看到了几个汉字。

在楼梯口迟疑好久，还是没敢上去。内里早已年久失修了，木楼梯也是快腐臭的模样，走上去大抵极不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