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（21）[第3页/共3页]

门里是一大片瓦砾荒漠，她把雨伞收进包里，一步一顿向前走去。左手是姑苏河的堤岸，傍晚时河风漫漫卷来。四周是如此沉寂，仿佛一下子离开了都会，来到某个考古遗址。

就是这个处所！她已经找对了！刹时，镇静又赛过了惊骇。

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

为陈腐的十字架钉上钉子

姑苏河，1999号，完整与《胡蝶公墓》诗稿里的描述不异。

“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”，意义就是当你走到姑苏河边，就请停下不要再过河了。

靠近下午5点半了，实在看不清那些洋文，便用手机把墓碑上的笔墨拍了下来。

她就像去超市买瓶酸奶般平静。电话里持续传来双双的叫唤，但小蝶已把手机挂断了。

墓碑后是一栋陈旧的老屋子。

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鬼域路上满盈着萧瑟的气味，在这淋漓的细雨中更加昏黄。

固然，姑苏河以横穿上海郊区而闻名，但顾名思义是发源于姑苏的河道。姑苏古称“姑苏”，“姑苏城外的小溪”天然就是这条姑苏河了！

看来她已离“胡蝶公墓”越来越近了！

那头传来更激烈的惊骇：“你说甚么？不是开打趣吧？”

只是她完整不明白“大声背诵基里尔兄弟的笔墨”是甚么意义？

诗稿中的这两句暗码，无疑是在描述这家工厂，特别是那根高高的烟囱，就是最较着的坐标点。

沿着河堤穿过马路，她来到那道陈旧的边门前。门口挂着块生锈的路牌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