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（21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我不是答复你了吗？鬼域路。”

6月11日下午16点40分

“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”，意义就是当你走到姑苏河边，就请停下不要再过河了。

1999！

下午5点，雨完整停了。必须赶在入夜前找到“胡蝶公墓”，不然黑灯瞎火就出不去了，说不定另有强盗之类的好人。

心被重击了一下，本觉得诗稿里的“1999”指的是1999年，没想到倒是这个门商标码！

这时她低头看了看《胡蝶公墓》诗稿，第十3、十四行――

鬼域路。

为陈腐的十字架钉上钉子

那头传来更激烈的惊骇：“你说甚么？不是开打趣吧？”

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鬼域路上满盈着萧瑟的气味，在这淋漓的细雨中更加昏黄。

固然没看到“机器与马达”？但考虑到这首诗是1986年所写，当时这座工厂内里，必然有很多这类机器设备。那么“玄色烟雾飘入迷的手指”呢？听起来仿佛某种宗教的暗码。

小蝶的声音非常沉着：“双双，我从不骗你。”

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，小蝶念出了诗稿的第十5、十六行――

门里是一大片瓦砾荒漠，她把雨伞收进包里，一步一顿向前走去。左手是姑苏河的堤岸，傍晚时河风漫漫卷来。四周是如此沉寂，仿佛一下子离开了都会，来到某个考古遗址。

沿着河堤穿过马路，她来到那道陈旧的边门前。门口挂着块生锈的路牌――

俄然，小径火线呈现一道围墙，一眨眼就竖了起来，她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――该死的！这就走到头了吗？

尚小蝶隔着马路向右边了望。高大的围墙在姑苏河边断裂，紧靠河堤开着一个边门。

坟场。

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，这堵墙前面竟然是一大片宅兆！那些石头、砖头或木制的墓碑，密密麻麻地竖在郊野中，好像一个个僵尸站队。

经纬九路1999号

左边是个修建工地，几栋楼房的根本已经打起来了，马路劈面则是一道高大丰富的围墙，不知墙里有甚么东西。她晓得本身就将近到了，手机又响了起来，小蝶任凭铃声响着而不接。她晓得是双双打来的电话，但既然已到了这，那就不成能再走转头路了。

“玄色烟雾”？尚小蝶昂首看到了那根烟囱――是啊，当年这烟囱不是每天喷放着玄色烟雾吗？至于“神的手指”也迎刃而解了，高大的烟囱直指云宵，不就意味着“神的手指”吗？

尚小蝶嘴唇都咬得发白了，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坟场，阴冷的风从底下吹起，缓缓拂遍她的满身。

“不，我很快就要找到胡蝶公墓了。”

固然，姑苏河以横穿上海郊区而闻名，但顾名思义是发源于姑苏的河道。姑苏古称“姑苏”，“姑苏城外的小溪”天然就是这条姑苏河了！

焦急地向围墙两边了望，在左边看到一扇小门，立即跑到这扇门前，内里仿佛别有洞天。

她绝望地摇点头，穿过坟场持续向前走，直到最后一座墓碑。

靠近下午5点半了，实在看不清那些洋文，便用手机把墓碑上的笔墨拍了下来。

奉告我，你在那里？

等一等，小蝶俄然想了起来――那天上午，白露说她到了“胡蝶公墓”，并给她发来彩信的“现场直播”，在那些照片里也有不异的场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