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（21）[第1页/共3页]

1999！

经纬九路1999号

只是她完整不明白“大声背诵基里尔兄弟的笔墨”是甚么意义？

尚小蝶嘴唇都咬得发白了，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坟场，阴冷的风从底下吹起，缓缓拂遍她的满身。

“你别吓我啊WOW，阿谁处所是绝对不能去的！”

尚小蝶下认识地掩住鼻子，仿佛真有股腐尸气味――这就是“胡蝶公墓”？

这时她低头看了看《胡蝶公墓》诗稿，第十3、十四行――

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，小蝶念出了诗稿的第十5、十六行――

天哪！是那只胡蝶！

她从速蹲下来细心打量，看清了胡蝶翅膀上的图案。没错，左边是美女的脸庞，右边倒是一个骷髅头。

6月11日下午16点40分

俄然短信铃声响起。小蝶终究看了一眼手机，却发明不是双双，而是庄秋水发来的短信――

大声背诵基里尔兄弟的笔墨

但不要度过姑苏城外的小溪

公然是坟场，暗码已清楚地显现，“背着肉身”就是指一个活人的身材，“为陈腐的十字架钉上钉子”――没错，大多数墓碑都是十字形的，明显是基督教徒的宅兆。

她就像去超市买瓶酸奶般平静。电话里持续传来双双的叫唤，但小蝶已把手机挂断了。

“放心，敬爱的，我会安然返来的。”

心被重击了一下，本觉得诗稿里的“1999”指的是1999年，没想到倒是这个门商标码！

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，不消看就晓得是双双打来的，尚小蝶仍然让手机响着却不接。工厂废墟中的小径弯曲折曲，转头再看来时的路，早已被野草覆盖看不清了。就连出去的边门也不见了，只要远处的姑苏河堤――顷刻间想起了《千与千寻》，莫非等候她的是主题公园外套下的神隐天下？她连宫崎骏的下一部片名都想好了，就叫《蝶与小蝶》。

你将背着肉身前去坟场

靠近下午5点半了，实在看不清那些洋文，便用手机把墓碑上的笔墨拍了下来。

俄然，小径火线呈现一道围墙，一眨眼就竖了起来，她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――该死的！这就走到头了吗？

左边是个修建工地，几栋楼房的根本已经打起来了，马路劈面则是一道高大丰富的围墙，不知墙里有甚么东西。她晓得本身就将近到了，手机又响了起来，小蝶任凭铃声响着而不接。她晓得是双双打来的电话，但既然已到了这，那就不成能再走转头路了。

小蝶又默念了一遍：“姑苏城外的小溪？”

本来这是本国人的坟场。

门里是一大片瓦砾荒漠，她把雨伞收进包里，一步一顿向前走去。左手是姑苏河的堤岸，傍晚时河风漫漫卷来。四周是如此沉寂，仿佛一下子离开了都会，来到某个考古遗址。

看来她已离“胡蝶公墓”越来越近了！

尚小蝶一起持续向前走，直到火线呈现一条河堤，拦住了她的来路。

奉告我，你在那里？

所谓小径，也只能容一人走过罢了。两边满是一米多高的草丛，好似走进北方的青纱帐。舆图已完整没用了，只能靠指南针辨认方向，朝东南边向走去。

沿着河堤穿过马路，她来到那道陈旧的边门前。门口挂着块生锈的路牌――

这里本来是个工厂，姑苏河边恰好水运便当，货色能够直接从船埠卸下。现在厂房差未几都拆光了，只留下些残垣断壁。一根矗立十几米的烟囱，还孤零零地耸峙在姑苏河边，意味着一个已经逝去的产业文明期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