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[第1页/共4页]
郑诚一个纨绔公子哥,那里会有甚么不死不休的仇敌?
眼下四名妻妾站在那边,余者三人皆垂首拭泪,唯独张孙氏面色惨白,不言不语,脸上泪痕犹在,想来已经悲伤过分哭不出声了,连郑英亦温言安抚:“媳妇,你嫁入侯府五年来,侍营私婆如亲生父母,孝敬之极,反倒是我张家负你很多,现在我那不孝子早早去了,却也没留下半点血脉子嗣,我当择日与亲家筹议,将你接回娘家,也免得孤负了你大好韶华!”
除了张孙氏,别的三名妾室的闺名别离是婉娘,蕙娘,玉娘。
玉娘幼年多娇,郑诚没死之前,是妻妾中最得宠的。
他又问小厮郑福,后者吞吞吐吐半天,终是承认:“瓶中药丸名曰‘富阳春’,有壮阳补肾之功,药方乃是少爷本身网罗来的方剂,药则是让外头药铺配的。”
唐泛:“你姓甚名谁?”
郑英反应不慢,一个激灵:“你的意义是我儿的死另有其因?”
婉娘躲在张孙氏身后冷静堕泪,蕙娘大声嚎啕,玉娘比不得蕙娘的哭声更高,却别有一股委宛动听心肠的神韵,可见得宠也并不启事。
婉娘年纪最长,已经半老徐娘,是最早跟着郑诚的人,比张孙氏进门还要早,性子也比较诚恳低调,平素在侯府里存在感很低。
郑英一愣:“何出此言?”
郑诚有一妻三妾,看上去未几,不过这还是因为他喜幸亏外头找野花的原因,再标致的女人被纳进门,不出三天他就厌倦了,以是自从十五岁开荤以来,能在他身边待得悠长的,统共也就这么四个女人罢了。
婢女:“婢子名为阿林。”
唐泛:“可曾延医?大夫如何说?”
郑英:“大夫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弊端,有些天赋不敷,但并没有大碍。”
仵作人微言轻,如何敢先发话,便望向唐泛。
仵作踌躇了半晌:“没有发明较着外伤陈迹,但仿佛,不像是脱阳急症突发而死的……”
这么一想,能够性实在太多,的确无从猜想了。
唐泛:“脱阳急症又称顿时风,若抢救不及便会猝死,医者以为这是气阳虚脱而至,有此症者,掌上必生红圈,圈上必有红筋,日久堆集,并非毫无征象,但我刚才检察令公子的手掌时,却没有发明这类症状。”
郑英不晓得他想做甚么,但还是挺共同的,不一会儿,就将人都召了过来。
那婢女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,身上多处伤痕,两颊也有巴掌印,想来事发以后被侯府百口经验得不轻,眼下衣裳发丝俱都混乱,被人推着跪了下来,模糊可辨眉清目秀。
他说完这些,又问:“令公子常日有何仇敌?”
唐泛:“令公子体瘦非常,子嗣艰巨,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了?”
郑英听得是又气又恨,整天寻欢作乐不止,年纪悄悄还用上这等药物扫兴,要不是人已经死了,他将那不孝子吊起来毒打的心都有了。
旁的不说,郑英本人就不止郑诚一个后代,偌大侯府里三妻四妾,后代更多,很多内宅阴私不敷为外人道。大明律没有规定嫡宗子才气袭爵,如果没有嫡子,其他儿子颠末朝廷册封,还是也能袭爵,这就使得郑诚在府里成了众矢之的。若说他争气出息也就罢了,恰好还成日流连花巷,这让其他兄弟如何心折?
仵作:“大人可有甚么发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