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[第1页/共3页]
景澜把他扶回床上:“身上有伤就好好躺着,不跪朕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半晌后,景澜开口突破了沉默:“朕没有别的意义。”他垂着眸,声音很轻,“朕只是想问问,她还好吗?”
景澜闻言瞟了他一眼,刘公公自知讲错,立即跪下:“主子多嘴,皇上恕罪!”
态度还真是卑劣啊,既不参拜也不消敬称,他这个天子在他们面前仿佛一点严肃都没有了。景澜笑笑,温声道:“过来坐吧。”
刘公公谢了恩,颤巍巍地爬起来退到一边。
景澜轻叹了口气:“不管你信不信,当日放火烧山,并不是朕的意义。”
景澜在床边坐下,没看他,半晌才轻声道:“你怪朕吗?”
景珅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有些气闷,还没来得及说甚么,就闻声一道轻飘飘的男声:“三三,好久不见,有没有想我?”
景澜笑了一下:“性子太急可不好。”他盯动手中的小巧的青瓷茶杯,语气有些谨慎翼翼,“凤留……你母亲,她在哪儿?”
他神采的微变并没逃过景澜的眼睛,他微微勾了勾唇角,“朕晓得她还活着,清理现场的人没有发明她。”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珅,“以屠青云的技艺,要带她分开,应当不是难事吧?”
燕三立即就偃旗息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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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澜没答复,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叹道:“是朕欠了她们母子,他们要来报仇,也是应当的。”
刘公公宣完圣旨归去复命的时候,景澜正在御书房看奏折,听了他的回话也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并没有别的表示,仿佛统统都在他的料想当中。
他偏头看了眼一向偷偷摸摸四下打量的小女人,暴露了一丝不易发觉的笑容:“你就是三三?”
景澜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,给他倒了杯茶,然后便自顾自一心一意地开端品茶。
景澜将盒子递给他:“派人送去王府。”临了又补了一句,“给燕三。”
景珅清楚天子临时不会对他们如何样,看燕三又是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,便没禁止。
景珅和燕三回到王府,一进门便有暗卫来禀报:“殿下,府里有客人来,自称是您的表哥。”
景澜心头一跳,失手打翻了茶杯,滚烫的茶水浇在腿上,却仿佛一点感受都没有。
景澜下了轿辇直接超出世人进了门,闫崇光听到内里的动静,立即挣扎着起家,却一下子栽到了地上。
燕三脑海中刹时闪现四个大字——阴魂不散!
景珅心中一震,很快又故作平静地说:“这个皇叔应当比我更清楚吧。屋子都被烧的一干二净,人还能在哪儿?”
归正挂上王爷的名头对他们来讲无益无弊,何乐而不为。
“嗻!”刘公公仓猝出去筹办轿辇。
圣驾到达闫府的时候,实在把下人们都吓了一大跳,一种仆人诚惶诚恐地跪下驱逐,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的。如何皇上要来也没人事前告诉一下呢?
景珅一点游移都没有,非常天然地在他劈面坐下,就像面对的并不是天子,而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叔叔。
景珅一手紧紧攥着茶杯,一手在桌下握成了拳。本来过后真的是他派人去清理的,看来他们那日能找到屠青云和燕凤留,纯属误打误撞了。
第三日便有圣旨来宣他入宫。
固然胡乱测度圣意有些越矩,但刘公公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:“皇上如何推测他们必然会领旨呢?”毕竟那是先帝的儿子,那伙人如何看都像是要造反的模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