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惩罚（上）[第2页/共4页]

帮她溜削发门、道别的时候，兰绮哭得满脸是泪，嘴里却只哽咽着催促她快走，“别担搁。今后凡事把稳，过得好的话，写信奉告我；如果过得实在不好，你就返来。”

钟离妩拍了鼓掌边的账册，对季萱道：“到了跟你算总账的时候，先从银钱算起。别打岔，好么？

一次两次，她能无动于衷，没心没肺地在mm面前大快朵颐；次数多了，便开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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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妩坐在廊间的圆椅上，陪坐在圆几上的双福玩儿。此次她手里拿的是缀着红绳的小绣球，非论是悬在空中还是在圆几上转动，都让双福兴趣勃勃。

钟离妩对劲地笑了笑，“归去忙别的事情吧。”

钟离妩把手里的丝带放到桌案上，双福立即追了畴昔。她抚着双福的小脑瓜，望着季萱的眼神已经分外暴躁，“坐下，等着。现在起，我这儿再不是你想来就来、想走就走的处所。”

正玩儿得鼓起的双福也像是在笑，要多高兴有多高兴。

以后，钟离妩沉默不语，但是谁都能感遭到她表情极差，使得厅堂里的氛围都变得凝重、压抑。就连本来兴高采烈的双福都温馨下来，乖乖地坐到了她身侧。

但是兰绮不忍心，抽暇就给她做色彩淡雅的寝衣、袜子、睡鞋、荷包。

郑徒弟只是恨铁不成钢，总说既然是少见的好苗子，为何要孤负天赋。

那样孤傲、冗长的夜里，偶然啼笑皆非，偶然满心愤激。境遇的落差，让她做不到对季萱当即低头服软，只能盼着本身快些长大。大一些以后，便能培养本身的亲信，慢慢离开季萱的节制。人小腿短的时候，想甚么都是白搭。

季兰绮从始至终都没诘责季萱。她绝望得无以复加，但也有一种获得摆脱的轻松感。待得钟离妩转返来的时候，她缓声道：

她晓得，兰绮说的是实话，笑着点头。

“不奇怪我们酬谢你的哺育之恩。”钟离妩需求在乎的只要这一点，“很好。银钱账算完了，说讨情面油滑。本来呢，你不消兰绮威胁我的话，我还会稀里胡涂地跟你如许耗下去，乃至盼着你有朝一日复苏过来，不再做你的春秋大梦。可惜的是，你把事情做绝了，那么我也不需再留余地。做错事就要受罚——你动辄就要人赔上平生，这个弊端太严峻。”

“你想如何？”季萱不屑的一笑，“你又能如何？”

“我去西夏之前，你为着清算留在宦海的残渣余孽，需求高低办理，十来年赚下的家底所剩无几；我回到南楚的时候，你手里还剩六千多两的现银、一万两的银票；你名下的铺子、田产每年能有三四千两的进项。

“换在平常小商贾，这景象已算不错；换在平常百姓家，充足平生衣食无忧。但是，对你这个一心要复仇的人来讲，就远远不敷了。

坐在桌案一角的双福看着她，悄悄地叫了一声。

“我晓得，明日再找你说话。”钟离妩唤水苏送兰绮回房。

季兰绮回以一抹酸楚的笑容，轻声道：“姐，今后不管任何事，遵循你的心机去做就好。”

就是在那样的夜里，兰绮用本身攒下的碎银子拉拢看着她的人，给她送去适口的饭菜，并且就算不说话，也会在她身边坐着，悄悄地陪她到晨光初绽的时候。

麒麟会心一笑，称是而去。钟离妩给他的字条里，还交代他明早要带上小虎、小鹤几个去做一件事，今晚就得做些筹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