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于深山作苦修5[第1页/共3页]
对郑莞来讲。虽信奉男女授受不亲。但与叶颂清同处茅舍内。郑莞也不觉有甚么不当,毕竟两边光亮磊落,只不过叶颂清是决计出去的,倒教郑莞心中微起波纹。
出得屋外。便见叶颂清端坐屋上一角,正自操琴,其神专注,恍似人间便只胜一人一琴。绯红的晨光打在他的脸光,添出满分的温和,于这山川中他显得格外淡泊并且宁然,暖和而又可得。
郑莞打趣道:“叶先生不是喜好四周走,我去了怕也见不着吧?“
一来是郑莞真怕这叶颂清呆在妙音坊等她上门拜访,是以以提这事再次申明先前不过戏语;二来是既然孔丹君当初承诺的文老根,那总得物尽其用。她恐怕去万石社留言,对方见其不过筑基修士,懒得理睬而不加传话找不到孔丹君,从而托了叶颂清,不过这也只是多一个别例罢了。
叶颂清多么有些绝望,毕竟未再多语强求,只道:“是颂清冒昧了。”
郑莞盘膝坐下,悄悄调息。
她找孔丹君不轻易,孔丹君若要找她,那定然简朴多了,再加了她指了个方向――东庭。
此话令郑莞不知从何回应,两人沉默一瞬,叶颂清又道:“另有一事,望白菊勿怪颂清多管闲事,我见你捡了那名修士的冥珠,此乃邪物,莫要试图去切磋它,不然易会走火入魔。”
顿时,万千思路在郑莞心中退出,只余一念:该如何对秀秀申明文老根的事情。
就此,叶颂清再辞郑莞,踏空而去。
次日朝晨,日出东际,琴声迎着晨光而来,昨夜叶颂清出了茅舍便未再出去,一夜呆在屋顶。
叶颂清是个明朗的人,一起同她说话、谈天,乃至于两人不太难堪。他所说大多是一些乐理方面的事情及他本身的观点,郑莞虽喜乐理,何如倒是没有刻苦练过,也唯只一曲至简的《仙翁操》烂熟,至于《秋山》、《相知》等乐氏曲,与其说是她奏在曲子,不如说大多时候像是这曲子节制着她在弹一样,这些曲子似有生命般,将一个一个乐符送至指下,由她揭示出来。
金道宗天元门主?郑莞蓦地微惊,在郑莞的印象中,妙音坊与朝云宗交好,在与俨魔宗的交兵中数度首当其冲地互助朝云宗,却不想妙音坊主竟与金道宗天元门主有友情。且就依天元门主的这一番谈吐,完整不似会对平凡人说的,能够看出两人订交不薄。
郑莞点了点头应下,不过心中对此另有筹算。临行前,郑莞又托了叶颂清一件事,是考虑到他四周走动,若遇见顺水清闲生孔丹君,便代传几个字:十年之期、东庭再见。
“颂清拙作,尚未成曲。我倒听闻我门副坊主盖蝶赞白菊你颇懂音理,曾奏一曲《相知》,令其感慨人间无双。”
琴声戛但是止,他略带歉意地笑了笑,“吵到你了。”
本来郑莞还担忧叶颂清会因乐氏曲心中有些疙瘩,却不想叶颂清绝望了一会便又如同昨日普通谈笑,连带郑莞心底对他小小歉意也带着,告别之际,他还笑盈盈地邀她有空去妙音坊作客。
“这……”郑莞略一沉默,缓缓道:“实不想欺瞒先生,唯只可奉告一点:《相知》是我祖上所传。”
得知《相知》是她家家传,叶颂清需求穷究,或许会不吝讨要乐谱。叶颂清的音理成就当世无双,若以此乐谱赠之,无异于宝剑赠豪杰。只是郑莞之于叶颂清,老是没有放下全数防备,是以此事也只能尽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