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宗堂之上话大道[第4页/共6页]
郑莞道:“不敬之罪自是与三夫人无关,只是小女琴艺拙陋,怕辱了上听,以是想先请三夫人奏曲,见一见妙手弹琴之风,稍后也好依样画葫芦,再弹一曲,请罪先上。”
郑莞的心中现出的慌乱,急道:“云二叔且慢,您不再听听莞儿上面的话?”
云鹰神采未变,也未接过那已在燃的暗香,只静肃立处。
郑莞没想过如许的题目,只是在她心中早有答案,从昨日开端,她不知有多少次盼望神仙能呈现挽救她的家人。因而,她便将心中所想说出,“神仙,自是能凡人之不能,知凡人之不知,施德于世人,施智于愚者,施明于弱者,施长于穷者,喜天下之乐,恸众生之痛。”
三夫人瞬时回过神来,望了眼云鹰,欲言又止,又望了眼郑莞,然后对着云翔道:“老爷,后堂的蓝鸳琴,可否调用?”
“你心中的事,可说出来,我听着,若我情愿便会做”,说完,云鹰负手而立,侧对着郑莞,仿佛在等着她的答话。
郑莞正了正声,持续道:“刘妈惑我在先,要我在山庄祭祖之日葬母,是心术不正之罪一;刘妈明知山庄之规,却还是冒犯,此为明知故犯,乃其罪二;行上述二罪之果便是罪三,为欺瞒主上,不敬先祖。凡是事欲行之,必成心为之。郑莞年事小,有些不明白,刘红深受山庄之恩,为何会犯下如此之罪,又何必犯下如此之罪?”说完此话,郑莞停顿下来,眼神微微掠过大夫人,见她神采如常。
云鹰缩回了伸出的手。
郑莞不经意瞥到云鹰,见他脸中一抹讨厌之色,看来对本身嫌恶不已。
云翔现在道:“奏一曲也无妨。”
便在此时,门外卓儿出去,凑到大夫人耳边道:“夫人,她们带到内里了。”
云鹰微微感喟,终是想起了这儿便是生他的处所,如果不是三十年前,师父将他带走,那这儿也便是养他的处所,只是眼下他对于这儿,无半分感受,劈面前这个兄弟,所谓流淌着一样血脉的人也无半分熟谙,就算是相处了近几个月,还是生不出半分情素,还不如只见过一面却定下平生的她。
云翔倒是听出了一点意义,道:“你持续说。”
二夫人听了此话,眉梢轻摇,似有笑意,云翔风云江湖人物,但在庄中倒是个待人好脾气的人,反而大夫人要求极其严柯,对待下人也甚是峻厉。现在云翔要大夫人按罪论罚,摆了然就是要将恶人的事情推给大夫人,只要云翔有这份心,她二夫人就是欢畅。
她话中却有冲突,一面称神仙,一面却双称鬼神为无稽之谈。但此话一出,合座皆惊,当今之世,又有谁会大言不惭地话说鬼神乃无稽之谈,此际郑莞说出,虽与上文不连,但其内容却令人震惊,更让人等候的便是听下这话之人中有那会有大能的云二爷云鹰。比起他们凡人,正如郑莞所说,他定是对鬼神之说更加晓得。
卓儿像是被打了一个巴掌,将脑袋缩了归去。
郑莞听着三夫人说着,抬眼望着“蓝鸳琴”,琴体乌黑,上雕两只戏水鸳鸯,琴角刻了两字,怕就是琴名“蓝鸳”,只那字竟非当今通用之笔墨。
世人见她的时候都是有些惊奇,因她神采沉着,全无丧母之痛,就是普通的大人也不会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