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自露马脚[第2页/共3页]

赵子箴此时正和一个酒娘在大庭广众下拉扯，他满面通红，脚步有些踏实，看来是醉得不轻了。

叶寻不由得暴露笑容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工夫。他不断在屋里乱转，一边不断察看着屋内的物件安排。

赵子箴跌跌撞撞跟在叶寻身后，一起来到江清然的包厢里。跨过门槛的时候，他脚下一个踉跄，直直跌倒在地上。屋里的酒娘见了，颠花乱颤笑作一团。

叶寻拉住管家，冷声问道：“茶具呢？那些邢窑瓷器呢？哪儿去了？”

“大人……，下官、下官……”赵子箴仿佛舌头打结了普通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“不、未曾……”

叶寻喝道：“成何体统！”

叶寻又问：“你出去了？”

“安眠？”叶寻淡淡道：“凶手没抓到，你们家老爷如何安眠？”

赵子箴却道：“鼻子磕伤了，不敢惊扰才子。”

叶寻嘲笑一声，移步上前，管家拉住叶寻的衣摆，神采惨白，“大人，您听小人解释……这几日、这几日不竭有下人瞥见我家老爷的房间里……有、有奇特的东西。”管家咽了咽唾沫，持续道：“小人也瞧见几次了，我家老爷他……回魂啦！府里民气惶惑，不竭有人病倒，实在是没有体例了，夫人才命小人把老爷生前的东西都拿去给他，好让老爷不在阳间盘桓，早日安眠。”

叶寻目光扫过桌面，就这一眼，就让他顿住了。

赵子箴只好面无神采持续跪着。

叶寻核阅他，斯须，叶寻问道：“你瞧见你家老爷了？在哪？”

江清然大笑，叶寻淡淡瞟了他一眼，然后转过甚来，对赵子箴说道：“坐在门口成甚么模样？还不快出去！”

叶寻俄然笑起来，“彼苍白日，魑魅魍魉怎敢反叛？却不知返来的是死魂还是活人。”他说着，快步走进郑杰的卧房，“东西放返来，不要再让本官说第二遍！”

叶寻见赵子箴久久不起，觉得出了甚么事，刚想把他叫起来，赵子箴本身便从地上爬起来了。他宽袖掩住脸庞，声音低低传来：“见笑了，一晌贪欢闹了笑话。”颠末这么一摔，他仿佛变得复苏了些。

管家跌坐在地上，脸上的神情竟似快哭出来，他结巴道：“因为小人闻声、闻声老爷说，这天越来越冷了，上面愈发不好过了……他说他想返来！那是老爷的声音，小人不会认错的！”

前次来时，桌面还摆着一套茶具，叶寻记得是邢窑烧的。或者说，这屋内的东西，只如果瓷器，无一不是邢窑烧的。叶寻目光沉沉，他环顾一周，发明不但茶具不见了，青花瓷，听风瓶这些，全都不见了！

荒唐！叶寻想痛斥一声，却又忍了下来。他办了这么多的案子，倘若世上真有甚么鬼神，本身早该见过了。郑大人的幽灵呈现得过分蹊跷，没有鬼神，那么那些仆人见到的就是

赵子箴抬了抬眼皮，他的双眸被酒气熏得有些潮湿。很久，他仿佛才反应过来，低低道：“是。”

“只是……只是都这么多天了，凶手不是没抓着么？依小人看――”管家瞧见叶寻愈发冰冷的眼神，剩下的话语逗留在喉间，不敢再说出来。

人群一阵骚动，叶寻冷冷一眼扫畴昔，他们温馨下来，不敢再窃保私语。过了一会儿，管家才仓促赶来，他扑到叶寻跟前，扑通一声跪下，“大人，大人，小人不是要违背您的号令，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管家哭丧着脸，一幅有口难言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