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无头公案[第1页/共3页]

又是那位……叶寻无法，他放下了手中的卷子，说道：“那药方，太医可有说甚么了？”

“但是陛下他……”

“赵司直呢？把他给我叫过来。”

而砒霜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眉目，本来觉得经冯太医点拨以后能有所收成，却没想到也是一条死路。叶寻领着大理寺一帮人整天研讨郑杰那几日所食之物，看是否能与甚么东西混一起以后令人中砒霜之毒，只是他们毕竟白忙活一场。

官员一个接一个散去，刹时走得没影，而叶寻还在宫门外守着，现在，大理寺卿还在里头，被陛下留下了……

“七宝。”叶寻扬声唤了声，过一会儿，门吱呀一声翻开，一个小厮轻手重脚走出去，问道：“爷，您有甚么叮咛？”

“这……”大理寺卿面色丢脸，“一一查过侍郎所用器具、当日所食，并无砒霜。”。

天子又问：“既是中了砒霜之毒，为何无迹可寻？抓不到犯人也总有物证。”

接下来几日，赵子箴带着一帮人，整日窝在宗卷阁里，没日没夜的翻那些檀卷，可惜他们最后清算出来能用的信息几近没有，郑杰这些年，的确没惹上甚么官司。

冯太医心对劲足分开了大理寺。他一走，叶昕迫不及待，叮咛道：“把赵子箴给我叫来！”

叶寻的预感没有出错，直到上朝那日，大理寺还是不能破案。

赵子箴把头一低，轻声说道：“部属这就着人去办。”

“行了！”天子暴怒，“大理寺、刑部、御史台朕都要罚！三司主官罚一年俸禄，监查御史监督不力，撤职查办。”

叶寻心底涌起一股不安，只得耐着性子等候。外头俄然又纷繁扬扬下起了雪花，马车内倒是暖和，可马匹倒是有些躁动了。

这话赵子箴已经给叶寻传达过了，若仅仅为此，冯太医还不至于切身上大理寺。叶寻了然道：“太医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
叶寻长叹一声，低低徊道：“三天以后……”另有三天，三天以后就是旬日一朝之期，如果当时还不能破案，大理寺怕是要遭难了。

皇宫内，宫女内侍们寒蝉若禁，走路都谨慎翼翼。常日三两个交头接耳的说话声都不再响起，个个眼观鼻鼻观心，唯恐惹怒了金銮殿里怒发冲冠的天子，遭鱼池之殃。

赵子箴回道：“并无。”

“刑部、大理寺、御史台究竟如何办事？朕让你们三司正法，不是让你们********！”

“大人。”见叶寻还在兀自翻着书卷，赵子箴出声唤道。

叶寻回到大理寺后，一向待在宗卷阁里，埋头清算积年的案件，试图从中寻觅与郑杰相干的案子。他当晚便宿在宗卷阁里，把一架子檀卷都翻过了，却还是一无所获。

“杀人总有动机，何况这案子看起来蓄谋已久，若不是有旧怨，何必这么大费周章？”叶寻昂首瞥了赵子箴一眼，说：“你在大理寺任职也有些年初了，莫不是连这些也看不透？他们说没有仇家就没有仇家？”

大理寺卿罢干休，“今后休要再提。陛下高高拿起悄悄放下，这此中的弯弯道道……”他抬高声音，“君心，还是莫要测度了。”

还是说，郑大人与左丞窝里斗……

“尔等，常日无事，好似个个无能。现在天子脚下，竟产生如此大案！十天！整整十天了！你们竟然不能把贼人伏法，是否贼人杀到朕的眼皮底下，朕都死了，你们还不知何人作怪？朕要你们何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