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钦差光顾清凉山 朝廷敕建天恩寺[第6页/共8页]

随你门前架金桥 老娘只从一边绕

武则天道：“佛光普照，万民安生。你要谅解圣上的一番苦心，切莫怠慢。等这天恩寺建成后，说不定本宫还要去见见阿谁奇女子哪。”李侍郎忙叩首道：“臣遵旨，臣必然经心极力，不负圣上厚望！”

慧淸这时仿佛才明白，钦差所讲的“得道之人”，乃是高翠兰，天恩寺应当也是为其所建。可她不得其解的是，前次见面时钦差大人还与她争论不休，水火不容的模样，口口声声要治甚么罪，如何此次她就成了“得道之人”了呢？实在想不通，只得苦着脸对付道：“老衲确切没能推测，她如何就不返来了呢？”

本来遵循佛教戒律规定，佛教信徒要求削发，先到寺庙中当“行者”，服各项劳役，垂发而不剃发。女众削发，拜一名比丘尼为“依止师”，等规定的度僧日到来，获得必然资格，才可受沙弥尼戒。到必然春秋，再颠末必然的法度，方可授予具足戒，也叫二部受戒，真正成为比丘尼。可佛教戒律还规定，“六十一去，不得与受大戒”。因而慧淸又切磋起高翠兰的春秋来。高翠兰在钦差面前口口声声说她七十六岁了，要真是这个春秋，那还出得甚么家，受得甚么戒？

慧淸赶紧站起，双手合实道：“阿弥陀佛，实乃淸莲寺之大幸事。不过，寺小人少，哪能化募到这么多银两？”李侍郎道：“这个不消你操心，既然是圣上旨意，统统用度都由朝廷拨付，还要你们去化缘吗？”

高福返来把探听的环境跟高翠兰说了一遍，高翠兰揣摩一会儿，道：“说的有事理，福陵山或许就在那无影山内里。离这儿只两、三百里，也费不了多少工夫，干脆就去一趟吧？”高福道：“只说到无影山三百来里，那山窝里不晓得另有多少山路要走呢。再说了，有没有福陵山，谁能说得准。你一个妇道人家，到那里去找？”高翠兰道：“路在人丁中，不怕问不到。我猜一准在那边。”

柳亦风乘机问道：“慧淸师父，我姨娘迩来修学如何，剃度了吗？”慧淸道：“你问的是高翠兰？”柳亦风道：“恰是。”慧淸道：“这事还没来得及向大人禀报呢。两位大人前次走后，老衲就看她苦衷重重，问她，她也不讲。厥后她却俄然找我乞假，说家中有事情需求本身措置一下，老衲觉得她尚未正式剃度削发，就允了她。谁晓得她去了就一向没返来。这些日子老衲正念叨这事呢。”

武则天暗想：“这奇特女子都与和另有姻缘，本宫也是喜好和尚的，这就是异。”口中却道：“她的丈夫是玄奘的门徒？有来源，有来源。”

柳亦风焦急地问道：“她如何会不讲到哪儿去呢？”老妇人道：“如何没讲？我不是跟你说了吗？削发去了。”柳亦风诘问道：“晓得是削发，去那里削发？”

高翠兰只得从虚幻回到实际，细心想了想，道：“那怪物本来也曾提起过福陵山云栈洞，说那边多好多好。莫非真是个好去处，比削发还清净？”翻来覆去，一向想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