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苟老二年前送礼 高翠兰节后进城[第3页/共5页]

苟老二听高翠兰讲的有事理，道：“还是嫂子有目光，那就定下来。”他把房东叫到一边，数好一千块钱，交给他道：“我们一订两年，这是两年的房租，顿时你们签个条约。”

杨撅哪能闲着，帮忙调度屋子，找人支锅，买东西；又做了个牌子，写上“猪垂长幼吃店”。正要挂上，高翠兰忙拦住道：“你细心看看，念给我听听。”

苟老二道：“既然人家不收烟酒，我就把这些东西送回阿谁烟旅店，商讨着少要点钱，算给退掉了。兜里带的钱也未几，凑在一起，买了一个大信封，装了起来，上面写上我的地点、姓名，揣在怀里。明天中午我就提早到他家门口，等他放工返来，跟到他家里，当着他的面，顺手放在他的桌子上。他明知故问：“这是干甚么？”我说：“过节了，一点小意义。”说着，就回身走了出来。只听他讲，‘不可、不可’，可也没见他撵过来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苟老二找个板凳坐下，道：“你觉得礼好送吗？难着呢。县里的还好办，有熟人作先容，算是收下了。到地区可就吃力了，连门也进不去。”猪老迈道：“如何，没找个熟人带你去？”苟老二道：“找是找了，还是托县人事局的人。可儿家只是带你见个面，先容熟谙就不错了。送礼如何能一块去呢？”猪老迈问他：“既然能先容熟谙，如何就不能一块送礼？”苟老二道：“这你就不懂了。送礼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事，不能让别人晓得。你想想，还能再找个证人跟着吗，那人家还敢收？”

猪老迈不由得问他：“说了半天，礼没送掉？”苟老二长长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真没想到，送礼就这么难！”

杨撅难堪地笑了起来。猪老迈道：“别写我的名字，还是写你嫂子的名字吧？”高翠兰道：“不，谁的名字也不写。就写个‘西城小吃店’，也能打出牌子来。”杨撅可惜隧道：“嗨，费了好大的劲，还得再做个牌子。”

猪老迈仿佛明白过来，道：“本来如许。那你本身去送就是了，有甚么难的？”苟老二道：“我本来也没想到，已经快到年关，早晨都是送礼的。这撵在春节送礼，少不了要带烟、酒。可这送礼的能有几个老百姓，提两瓶酒也能走亲朋。这是给能办事的带领送礼，酒起码两箱，烟都是好几条。多数是开车去的，这行署家眷院住那么多带领，传闻另有几个县里的头头也住在内里。我长这么大是头一趟去，本来家眷院门口那条路就不宽，硬是被车给堵死了，连那中间的大街上也排了长长的车队。哎呦——啥叫车水马龙，啥叫门庭若市？这会算长见地了。不是我焦急，送礼的都焦急。车是嘟嘟乱叫，人是团团乱转，可谁也没体例。车动不了，人也进不去。我是租个三轮车去的，头一天比及十一点多，才进了院。找到处所，人家早关了门，敲不开了。第二天老早去，可门一向锁着，也不知人到哪儿去了。直到第三天，才算进了门。我好不轻易让登三轮的帮手把烟、酒抱到他家。可你说如何着？人家就是不收。”

杨撅春节后回参加里，传闻猪老迈走了，像丢了魂似的。仓猝赶到城里，找到猪老迈，两口儿留他住了几天。

到了年初六，猪老迈奉告他想先到城里租屋子，苟老二说没有熟人欠好办事，便陪着他们一道去了齐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