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石佬庙中知真情 张山翠灵遭厄运[第4页/共6页]

张煜叹口气道：“唉，你奶奶死的不明不白，你爷爷也是为了她，朝思暮想，积忧成疾，才暮年归天的。”张桓道：“这事孩儿晓得。我还听您说过，奶奶活着的时候，还会给人治病呢，她没有留下过药方吗？”张煜道：“人家都说你奶奶是个怪杰，她平常是不给人家看病的，所谓治病，都是那些郎中治不好的，比如妊妇难产的，她救了很多；另有溺水死了的孩子，被她碰到，也给救活了；厥后那些得了绝症坐床不起的，慕名找到她，她也妙手到病除。”

石佬听到“修庙”二字，又遐想到他姓张，面前当即闪现出张山和翠灵的形象来。他这时竟然不顾本身的身份，脱口问道：“这位后生，你是张山的先人吗？”

张煜道：“身为朝廷命官，该当以四海为家。身居其位，总想为百姓做点事儿。现在还不到告老回籍的时候，岂能说走就走。宦海自来险恶，难以预感。爹爹既然走了这条路，也还得再干几年。即便回家种田，也得重新学起，何故能养家糊口？爹爹固然被贬，这算不得甚么，比起那些大官来，像韩愈、柳宗元、刘禹锡，刘长卿、都曾贬到岭南。那才是大起大落，他们一样要面对，不也一个一个挺过来了吗？当官者要问心无愧，不能只想升官发财。至于运气如何，天下人都一样，那是身不由己的。”

石佬这时心中已经明白，还是王母娘娘害死了翠灵。可这事没法给这小孩子讲，只气的浑身颤抖，来回走动。

张煜又问：“我让你研讨些医术，你用心学吗？”张桓道：“您交给我的那些书，孩儿都读懂了。我感觉学医挺成心机，孩儿还拜了席郎中为师呢。”张煜道：“好，这席郎中也算本地的名医，你跟他能学到些东西。”张桓道：“不过，我越学越感觉医学通俗，在席郎中那边，我看他常见的病还能措置，一旦碰到疑问杂症，也是没有体例。”

见儿子没吭声，张煜又道：“张桓哪，你现在长大了，爹不让你走当官这条路，你抱怨爹吗？”张桓道：“儿子只是担忧爹，如何会抱怨爹呢？”张煜道：“不抱怨就好，也不要担忧爹。大丈夫活活着上，不能只斤斤计算，多愁善感，而是要气度宽广，随遇而安。”张桓道：“孩儿晓得了。”

一句话，说得张煜两口儿百感交集，眼泪都流了出来。张桓一看爹娘哭了，忙解释道：“爹，娘，我说得过分了，你们别悲伤，我晓得家里还安排族人烧纸看坟呢。”张煜道：“行孝是别人代替不了的，再说了，十多年了，他们现在如何样也说不清楚。以是，我比来老睡不好觉，一闭眼感觉你爷爷奶奶来了。”张桓道：“你是思念父母心切。等我归去，把墓重新修好，多烧些纸钱，多守他们几天，你们就放心了。”

张桓的母亲坐在一旁，听到儿子发愤学医，心中天然欢畅。这时便问张煜：“你是叫他学医，还是叫他回故乡？”张煜道：“学医是学医，故乡还是要回的。”张夫人道：“我感觉桓儿还小，要不再等两年------”张煜道：“再等两年？这但是我的一块芥蒂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