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九章 丧所爱[第2页/共3页]
出奇的,程如章并未回话,反而是一把拥住了祁群,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把祁群揉进身材般。
程如章悄悄用手背拭去眼角泪水,再抬开端来的时候,脸上那里另有掉过眼泪的陈迹:“好,那么这天下娟秀奇景,你都得陪我去看,哪怕是少了一处,我都不会放你分开。”
阳光悉数被乌云遮挡,看不见天日,无端令人生出几分烦躁。
屋外雷声滚滚,震得民气疼。
“阿章?”祁群任由着程如章以这类令他极不舒畅的姿式抱着他,眼中尽是担忧道:“没事,我在。奉告我,你如何了?”
程如章的声音有些发闷,不答反问道:“你会一向在我身边的,对不对?”
他还记得程如章递给他一封手札,信中只要短短一句话:如有来生,我还是要与你共结连理,拜过这广袤六合。
视野昏黄间,他模糊能找寻到祁群的唇瓣。
此生历颠末的统统,都如走马观花在他面前倒放。固然他一再想要挽留他和祁群之间的点点滴滴,却终还是消逝不见。
他仍还记得,当初二人是如何度得一段甜美光阴。
一声皆比一声撕心裂肺,一句解比一句惶恐不安。
程如章想,遇见祁群,他此生,无憾矣。
这句话就如同朝安静湖面丢了一块石子,刹时激起千层波纹,久久不能停歇。
心底的不安愈发扩大,他模糊约约感觉,那必然是他最惊骇的事情。
莫于张口想要说些甚么,但他迟疑半晌,毕竟是不忍心将本相公诸:“你昨夜只是劳累过分不慎昏倒,现在已无大碍,尽可放心。”
此生最后一眼,他想将祁群牢服膺住,如许即便转世,也总该记得寻觅返来。
走了?祁群一刹时有些发懵,竟然没能了解这“走了”的意义:“甚么走了?师兄,你说的是甚么意义?阿章他……他……”
祁群手里的匕首被程如章摆成刀尖朝上的模样,程如章跨坐在祁群身上,用这刀尖对准了本身的心脏,迟缓俯身直至匕首扎破他的皮肤,而后一点点向胸膛逼近。
他抽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,放进祁群掌心,覆动手背让祁群握紧。
他的唇角艰巨勾出一抹笑意,仅仅因为这个行动,刀尖已经不留任何情面扎入他的心脏,血液流的更甚了些。
“我祁群在此立下誓词,钟爱程如章生生世世,即便是再入循环,也绝对会找到程如章,与他再次共度余生。”祁群脊梁挺直的跪在地上,侧头看向闭着双眸的程如章。
祁群低头吻住程如章的唇瓣,作怪的软舌趁着程如章还未反应过来就长驱直入,仿佛要打劫统统的吻同他平时的模样的确是天壤之别,直叫程如章将近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。
偶然运气就是偏疼玩弄世人,有的人越是恩爱,就越是要让他们尝尽拜别之苦。
或许是他自欺欺人也好,他真的很不想分开。他和程如章另有很多处所没有去过,很多事情没有体验过,他想在有生之年,让程如章成为这世上最幸运的人。
疼,是无尽的疼,便随疼痛的另有流逝的鲜血,顺着匕首滑落,绕过祁群的手指,最后赤色染红洁白床单。
可现在,他们的红线,断了。
他如何也料不到,如何昨夜晚餐间还相谈甚欢的人,今早醒来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骸骨。
即便贰心知程如章多数已经直晓得他命不久矣的事情,但他还是没法亲口对程如章道出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