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摔墨[第2页/共3页]

阮惠晓得留不下来，只好垂眸低头，“是。”

话尾还未落，就听到身侧俄然咣当一声，不由一惊。

赵文烨愣了一下，然后看着她笑了笑，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
……

赵文烨略略偏头，恰好瞥到一抹靥色衣袖，不由温温一笑，“不是说过了，这些事蓁蓁不要做么，靳德良呢？”

但身子刚微微一抬，却又俄然愣住。

“多谢皇上夸奖。”她脸颊绯红，下巴，几近要贴到衣衿上。

靳德良见茶杯就在桌上摆着，只是赵文烨没有挨到，赶紧给阮惠使了个眼色，阮惠见状，便将茶杯往赵文烨手边悄悄推了推――

“来，到朕身边来。”赵文烨冲她招了招手，将人唤到了身前。“不知为何，本日写字时，俄然想起了那日阿阮替朕研墨的模样。”

“阿阮明天很特别。”

伸手碰了碰中间，空空一片，不由得微微蹙眉，下认识的唤了一句。

那是由兵部报上来的，常易坤和陆陵亲手写的军报。

“这是甚么？”

他轻笑，“你也是不谨慎，朕怪你做甚么。让靳德良派人送你，归去记得将衣服换了。”

阮惠听了，不由半嘟着唇，猎奇问道：“皇上如何晓得？”

墨砚打碎了，阮惠站在一旁神采惨白，愣了半响，才屈膝跪在地上，哽咽着声音道：“妾身该死，妾身走了神，不谨慎打碎了皇上的砚台……妾身该死。”

不由得，心鼓如雷。

阮惠接了圣旨，便叮咛小婢为她经心打扮。前几日赵文烨俄然驾临时，她正筹办安息，未梳未戴，神采是素色一片。赵文烨看到她阿谁模样，都皱眉愣了好久。

而陆陵的翻了几封，约莫无事，不过此中也提到了月泽山的事：……于月泽山惩办戎人扰民，摆布司马虽有争辩，但戎人皆杀，臣觉得无事。

“这个嘛。”赵文烨见她不在介怀，便将人松开，重新提起了笔，“天然是有人抱怨了朕，朕才晓得的。”

“美人，您别吓奴婢啊！”阮惠这个模样，念凉看着有些发慌。

见赵文烨又低下头去，阮惠咬了咬唇，正要说甚么，却听到那人俄然开了口――

阮惠止了泪，有些不解。

阮惠也是懂时务的，听了靳德良的话，便让婢女加快手脚。可巧赵文烨喜好她穿那件靥色裙衫，也不消她操心再遴选，因此只画好妆容，她便带着贴身女婢，跟着靳德良上了肩舆。

“站到这边来吧。”看着那块巴掌大小的墨块，赵文烨轻叹了一声，“你这动不动就下跪风俗是改不了了，只是可惜衣裳。”

“是陆贵嫔让人送来给皇上把玩的。”靳德良也有些难堪，陆蓁就这么干巴巴的送一枝花，连瓶子都没有，他都不知该如何交到赵文烨手中。

他昂首，望向了靳德良。

阮惠一脸凄楚，“妾身该死，请皇上赎罪……”

赵文烨冲她眨了眨眼，低着声音，仿佛在跟她分享甚么奥妙，“阿阮能够不知，衣裳如果沾了墨渍是很难洗的。”

赵文烨摇了点头，“不长记性――”

一声不吭的回到了瑾秀苑。贴身的婢女不知产生了甚么，一个字也不敢多问，只赶快将洁净的衣服拿了一套出来，奉侍阮惠换上。

赵文烨放动手中的军报，看着靳德良递来的花，非常猎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