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香囊[第2页/共3页]

“这香囊是……是瑞宁的？”陆蓁不知赵文烨为何现在跟她提及香囊的事，只好假装甚么都不晓得，但内心却模糊感觉那里不对。他若真想还，方才瑞宁在的时候，直接说不就好了，何必现在问她一个不甚相干的人。

陆蓁只福了福身，没有说话，双眸垂着地，那被遮敛住的神采，竟与此时的赵文烨有几分类似。

出了倚梅阁，便是一条石子巷子，四周没有高树屋檐遮阳，故而中午的太阳就那么暖暖的晒到了陆蓁和赵文烨的身上。

“是。”

宫女见被天子扣问，一时有些惶恐，从速快步上前，俯身叩首，“奴婢是陆朱紫的侍女，日近中午了，奴婢来问问朱紫要不要归去用膳。”

陆蓁脸颊一时飞红，但还是冲他点了一下头。“嗯。”

“是……”陆蓁缓缓抬眸，看着赵文烨的眼睛，凝住了目光。

赵文烨却沉默了一阵，俯身将人扶起，“朕看蓁儿当前最该学的，不是甚么茶道，而是如何与朕相处，如何――”伸手将她的头微微抬起，声音有些无法，“如何看着朕，把你想说的话说完。”

面对他的疑问，陆蓁恍然回神，显得有些难堪失措，“不是不肯，是担忧妾做的不好，皇上不会喜好。”

俄然又有些踌躇，半晌，竟是笑着将陆蓁手中的香囊又拿了返来，“朕听瑞宁说，这是你做了送给她的？”

陆蓁在屋内一听声音，便知来人是恩归。她心知恩归不是莽撞的性子，俄然前来，必然是明光殿那边产生了甚么事。故而也赶紧上前一步，正要说些甚么来得救，就见赵文烨转转头来，神态也无非常，只是看着她发起道：

香囊，香囊……陆蓁呼吸一时短促，下认识的，竟是摇了头。再做一个有甚么用，归正都是要被丢掉的……

公然，那人眼睛瞥过杯中色彩，接过她手中茶盏的行动，便略略踌躇了一下。陆蓁见他这幅反应，又俄然有些想笑。想来赵文烨受人奉侍了一辈子，到现在为止，该是没人用如此卑劣的伎俩给他沏过茶。

赵文烨见她认了出来，便伸手将其放到了她的手上，“罢了，不难堪你了。你替朕还给她吧，叫她今后不要如此粗心粗心。”

陆蓁点头，“比起玉淑宫外的路，算是常走。”

“这个，放在朕那儿也有些光阴了，如何不见你们来拿，莫非是不要了？”

双肩俄然被人一握，陆蓁吃了一惊，猛地昂首，就看到赵文烨近在天涯的脸，看着她，尽是等候的神情――

“既然如此，那蓁儿就同朕一起走吧。”

恩归一怔，“朱紫说甚么？”

陆蓁听了，赶紧俯身向他施礼。“妾惶恐……而后必然用心向瑞宁请教，不负圣望。”

“方才只是教习呢。”陆蓁会心，看了赵文烨一眼，又转头望向方才擦拭洁净的杯盏，“妾身见瑞宁得了奇茶，有些猎奇贪玩，便向她就教这茶的冲泡之法。既然皇上想尝，不如……”

陆蓁想了想，答道：“回皇上，也没有甚么特别，之前瑞宁生了一场病，心境难宁，妾绣这个清字，只是但愿她能清心静气，不惹庞大。”

赵文烨乘了玉辇，靳德良从速快步跟在一侧，陆蓁则与恩归站在身后行恭送礼，直到那秋黄色的华盖消逝在路的绝顶，陆蓁才缓缓起家。

“这香囊朕看着也喜好，不如，蓁儿也做一个送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