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[第3页/共4页]

被这么一打断，封正天抬眼看去，看到来人正巧是先前在草塘被宁艳殊热诚的墨客时，很有些不测，再思及他的诗才，心中怒意横生，这是针对宁艳殊的。刚才的那一丝松动刹时不见了踪迹，他板着脸对宁艳殊说道，“既如此，你们主仆三人便到亭子外跪着罢。”
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？意境不错，可不是正应了此景吗？字也不错，算得上是一副好书画了。”

宁妃撅了撅嘴，不说话。对此封正天也仅是摇了点头罢了，一副拿她无可何如的模样。

封正天并不叫起，而是龙行虎步地超出他们，行至碧波亭。

“那你来讲说这池培新是何人？”

直至天气已晚，郭德海不得不出声提示封正天，“皇上，已到未时，我们该去接梅妃、田妃和沈贵妃了。”

因为隔着有点远，他们看得不是很逼真。

“皇上的目光自是不错的。”程雅道拥戴。

看着这一出，宁艳殊如有所思。她不信，她这姐姐会如她表示那般深爱天子。

“唔。”封正天看了看天气，笑道，“想不到时候过得那么快，既如此，便启驾吧。”

还没等她理清思路，便见宁妃娘娘身边的寺人扣问，“皇上，那这两个奴婢？”

宁芷殊站在一旁，欲言又止。

“咦，程爱卿，这字粗粗一看倒有几分你的根骨。”封正天指着挂在柱子上的一幅书画说道。

跪了一个多时候，宁艳殊连最根基的站立都极困难，膝盖是又痛又麻。

这声音一响起，宁妃便是一惊，别人认不出这声音，她但是晓得的，猛地一转头，公然看到了那熟谙的身影。

此四人，为首的必是皇上无疑，只见他的五官长得极阳刚，面貌虽不是四人中最俊的，却也不丢脸。四人中最年长的，估计是右相乱世清了，观其模样有四十了。此中有个气质冷僻的，身上有种锋利之气的，估计是那纪朝昭。四人中，气质最平和的，竟是程雅道么？但是，仿佛和传闻不符啊。

“是的，皇上。”宁妃的笑容有些勉强，“这两个主子失手不谨慎把茶水弄到了臣妾的衣服上，毁了这身衣裳，臣妾也是一时气急了。”

“皇上――”宁芷殊咬着唇，眼中有着不忍，

而宁季禹宁芷殊俱沉默。

封正天眼睛微眯，高低扫了宁艳殊一眼，“既然程爱卿讨情，朕如何也得给你一个面子不是，就是不晓得这丫头那里入了你的眼了？”

说完，他又转过甚来对封正天说道，“皇上，这小女人跪了一个多时候了，这奖惩差未几就行了，再跪下去，恐怕会落下病根，这么年青的孩子，如果落下了病根，便可惜了。孩子嘛，犯点小错，无伤风雅，略加惩戒就算了，又不是谋财害命，不必那么峻厉，您说是不是。”

此时，程雅道看她们的眼神就像看一众小辈，也对，她们当中，春秋最大的宁芷殊也不过是十四岁。

“恭送皇上！”

“你的丫环冲撞了宁妃，你这做主子的有甚么可说的？”

“是，草民这就去。”宁修南说完，便快步走了出去。

宁艳殊不晓得，被程雅道看中的人，大多都会平步青云。这声抽气声不过是感慨池玉树走了大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