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:情爱陷阱[第1页/共4页]
臣暄含笑点头:“他很长进,跟着我在军中一年,性子沉稳了不说,疆场上也冒死得很。再加上他生得星眉剑目,人也开朗,军中很多将士皆与他交好。父王也很喜好他,便顺势收了他作义子,改名‘臣朗’。”
鸾夙又如何不知臣暄所指,却只能假装不知,避答道:“我与朗星情同手足,现在看他出息了,天然高兴。”她看着案上那沾了她口脂的酒杯,杯壁上的一抹红痕好似也明艳起来:“暄为日,朗为月,臣暄、臣朗,皆在镇国王膝下日月辉映。公然是极好的。”
臣暄虽好,却也是毒。眼下她惟愿父仇得报,远走天涯,而臣暄必定是逐鹿王者,与她并非同路。
“坠姨也在?”鸾夙想起客岁本身被聂沛涵掳劫之时,坠娘的拼力相护之情。现在她既已回了北熙,碍着昔日的哺育情分,也的确是该再去看看她。
臣暄笑得隐晦:“此事我自有计算。”
臣暄目中闪过一丝促狭:“夙夙肯定要我相送?只怕送你回房,我便出不来了。”
鸾夙亦是低笑:“以世子的身份、年纪与丰度,你若对我说畴前没有过……我才不信。”说到此处,鸾夙不觉有些羞赧,考虑了半晌,却还是问出了口:“世子畴前没有动过心?”
鸾夙被这一句逗出了笑,站起家嗔道:“谁要与世子攒着说?他日见了朗星与坠娘再说。”
“哦?”鸾夙眸光一亮,立时坐定问道:“甚么事?”
鸾夙思来想去,到底还是不敢等闲相许,却又不肯粉碎这相逢的氛围,只得用了“拖字诀”:“都说了是三年之约了。这才畴昔一年……我倒是想听听世子这一年里的赫赫功劳,你怎得徒说些风花雪月之事,平白好人胃口。”
“你倒与父王说得一模一样。”臣暄笑得更加慑民气魂:“我自幼一人,少不得遭父王经验,挨了鞭子也无兄弟倾诉,自发孤傲得很。现在既有了臣朗,我算是兄长,倒也尝到了经验幼弟的滋味。”
鸾夙顷刻羞怒起来,顿脚回身便走,徒留臣暄看着她的婀娜身姿,敛去面上笑容。
“为何要诓你?”臣暄又抬手欲刮鸾夙的鼻骨,被她轻巧躲过,只得放动手臂再道,“父王膝下只我一子,我又经常违逆于他。这一年间朗星贴身跟着我,常常我父子二人起了争论,皆是他在旁周旋,哄得父王心花怒放。岂知有一日父王突发奇想说要收他当义子,这事连我也没有想到。”
鸾夙正品着臣暄这句话的深意,却又被他的下一句话所惊。
现在再听臣暄提起父亲凌恪,鸾夙已不复畴前的伤感,约莫是与凌未相认的原因,她感到了一丝安慰之意。但是一提及将去闵州见朗星与坠娘,倒令鸾夙又想起一桩事来,她不知该不该奉告臣暄。
这一句话逗得鸾夙更加畅怀,不由拊掌笑道:“世子尽管束训他,狠狠经验才气成器。”
他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的人、她的心,他要她心甘甘心,要她心无旁骛。只是这过程艰巨了些,他不免会使些手腕,但无妨,起码动机是纯良的,皆是为了情与爱。
他从不以为江山美人两难全,也不屑于她手中的龙脉,他向来信人不信命。何况龙脉若当真有效,大熙为何会分崩?北熙又岂会易主?
拂疏叛变已久,又是投奔了聂沛涵,这是令鸾夙考虑沉默的最大启事。倘若将此事对臣暄说了,她自问对不住聂沛涵;可如果瞒着不说,又担忧有朝一日会是以害了臣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