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:爱情死局[第3页/共4页]
聂沛涵自问是个行动派,既然到了这一步,他便不再给本身留任何退路。“凌芸”迟早要娶,龙脉迟早要找,现在借着这个机遇请旨赐婚,再得当不过。是以他去了京州。
聂沛涵仍旧站着不动,看向窗外淡淡道:“你床头有东西。”
畴前他们常常相互讽刺、相互刻薄,现在倒是连面都见不上了。
聂沛涵对这一句恍若未闻,只自顾自道:“我是去京州请旨赐婚。”他没有给鸾夙遐想的空间,随之解释道:“我向父皇递了折子,请旨纳芸儿为侧妃……父皇准了。”
鸾夙闻言朱唇微张,突如其来的惊奇到底是憋在了嗓子里,抬袖掩面笑道:“恭喜殿下……芸儿晓得吗?”说出这句话的同时,她俄然想起了臣暄说过的“人生如戏”。人间百般曲本、万般角色,她虽不能说已信手拈来,可面前这等场景,还是能对付自如的。
鸾夙闻言不由吃惊:“我竟睡了这么久?”言罢再抚了抚本身额头,靠在榻上道:“我要起家换衣了,劳烦殿下躲避。”
自那日以后,鸾夙再没有见过聂沛涵。这慕王府说小不小,说大也不大,可鸾夙感觉聂沛涵好似是在决计躲避本身。须知他们两人是住在同一个内院的,可却再未会面。
想到此处,鸾夙只觉心中一喜,赶紧出口相问:“这玉簪打哪儿来的?”
乃至比畴前还不如。
鸾夙大笑:“可不是吗!我住在内院当中,下人们皆觉得我与殿下干系匪浅,无端坏了我的名声。这莫非不是让我别扭?”
鸾夙强自压抑心中滋味,忍不住再问:“但是世子来了?”
“最多两年。”聂沛涵照实回道:“两年以后,他来接你。”
他从不认输,可于情爱这一局,他不得不输。
聂沛涵不由蹙了眉:“我让你住得别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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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通的玉石,皆以翠色为主,偶有润白者,其内也有丝丝碧纹。而这支玉簪,素白欲滴,毫无碧纹,如此玉质她平生只见过一次。
沉、鸾、孽,本来就是只输不赢的死局。他留给她的这个背影,已是彼其间最好的道别。
那日臣暄走后,贰心中原是稍有不甘,但是当鸾夙执起玉簪扣问臣暄的行迹时,他不得不承认本身输了。不是输给臣暄比他先到,也不是输给鸾夙心有所属,而是输给敌手过分体味女人。一支玉簪,不费吹灰之力勾起了鸾夙的影象,如许的手腕他想不到。他晓得臣暄是用心的。
鸾夙只作不知,再次坐定,正欲伸手将玉佩收起,聂沛涵已快她一步,执起玉佩放至面前打量。半晌,方低笑一声道:“难怪你看了玉簪,便笃定来人臣暄。”
聂沛涵将玉佩放回案上,缓缓推至鸾夙面前:“这是在睹物思人?”
聂沛涵闻言有些不悦,眉头微蹙道:“你这话负气得很。试想那日在郑城,掳走你的人若不是我……换做原歧或是旁的政敌,你现在还能说出这番风凉话吗?”
“疼吗?”聂沛涵笑得利落,“内心疼,故不觉发肤之疼。”
聂沛涵到底没有骗她:“是他来了,来了又走了。”
如此想着,鸾夙也安了心,斯须却又冲突地哂笑出声:“这是何必呢,我有手有脚,不会扳连他。现在倒像个货色一样,被你们掷来掷去。”
扫去这些淡淡愁绪,鸾夙自问实在日子过得还不错。手伤在南熙名医屈方的调度下日渐规复,江卿华也乐得日日相陪。虽说如许的日子还得再过两年,偶然想想也无甚兴趣,可到底臣暄是为了本身好,如此一想,鸾夙又觉心头滋味微甜。微甜的同时,还掺着一丝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