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：劫后余生[第2页/共4页]

聂沛涵见状，起家吹熄结案上的蜡烛，又道：“本日天气已晚，还是歇在此地，你早些将养，明日一早上路。”

“他那座园子很有蹊跷，也亏他舍得扔下。不过我今次来北熙是以贺寿为名，路程松散，实是得空细究那园子的事。”聂沛涵淡淡道：“唯有今后再说了。”

鸾夙越想越感觉好笑，在心中悄悄下了决计，倘若本身今后再见臣暄，她定要将聂沛涵的事问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。聂沛涵为何会脾气大变？为何会是个断袖？他是何时看上臣暄的？他是否向臣暄剖明过？

他不自发伸手拭去鸾夙眼角泪痕，又低头看了看隐带湿意的手指半晌，才缓缓评价道：“也不知你究竟算是夺目还是蠢……”

“我大哥快到秋风渡了。”聂沛涵只淡淡答了这一句。

聂沛涵到底是想赶去秋风渡见他大哥聂沛鸿一面？还是想赶在聂沛鸿到达秋风渡之前避开相见？鸾夙在心中暗自思考着。

鸾夙闻言立时蹙眉，正欲辩驳，却听聂沛涵又问道：“你究竟在闹静园里看到听到了甚么？竟惹得郇明要割你的舌头？”

但这话她腹诽一番便算了，天然不能教聂沛涵听到，因而只得垂眸自嘲道：“受制于人，不免失了色彩。”

鸾夙在嘴唇被聂沛涵碰上的一刹时，不由自主地将身子今后一倾，脖颈也顺势收了归去。聂沛涵沾着药膏的指头在空中点了个空，不过停顿半晌，又不耐烦道：“你的嘴被匕首划破了，还是要本身上药？”

“他猜的。”

聂沛涵见状，倒是调侃道：“如何？你畴前沐浴都被我瞧遍了，现在穿戴衣服还怕甚么？”言罢又将手中的药碗端到鸾夙面前：“郇明动手狠了些，这是活血的药，趁热喝了吧。”

鸾夙闻言再抽泣了一番，吸了吸鼻子道：“慕王殿下放过我成吗？”

话虽如此说，鸾夙却不见聂沛涵面上有任何迟疑之色，还是不紧不慢。她见状不由撇了撇嘴：“有何难办？慕王殿下急着回南熙？”

如此又赶了三个时候的路程，眼看着天气渐入傍晚，离秋风渡只剩十余里地，鸾夙策画着本日半夜之前定能赶到，不由对这两匹马赞道：“这马当真善跑。”

鸾夙虽只与聂沛涵相处了几天，却已对他这番嘲弄非常风俗了，听闻她此言也不见活力，只哼道：“以是我干脆不问，只因问了你也不会对我说。”

这一句“今后大可去问臣暄”实在很有深意，起码能证明聂沛涵的确情愿放她回北熙，不过是时候迟早罢了。鸾夙不由心中一喜，语气也缓了几分，再问：“你的事都对世子说了？”

鸾夙垂眸点头：“没甚么。”

聂沛涵接过鸾夙递过来的空碗，顺手放在榻前案头之上，又道：“让本王亲身照拂病榻的，除本王母妃以外，你但是头一个。”言罢又不知从那边取过一个小小膏盒，叹道：“好人做到底，伸直脖子过来上药。”

不知为何，听闻聂沛涵此言，鸾夙顿感鼻刻薄涩。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余下的药喝完，将空碗递回给聂沛涵，才施手抚上系在脖颈上的白纱，心中不知做何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