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:浴中掳美[第1页/共4页]
鸾夙面上通红:“公子想要做甚么?”
此话甫毕,鸾夙已模糊看到一团玄色人影呈现在屏风以外,她映着烛火细心看去,来人仿佛是个男人。
畴前臣暄日日在此歇下,现在他要持续做戏,她自是没法回绝,亦无来由回绝。
臣暄沉默半晌:“你在寺里碰到了故交?”
鸾夙未推测他竟如此厚颜,不由气得双眸大睁,羞怒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竟然……这还不算下贱?”
臣暄的这句话倒是引来了鸾夙的兴趣,她挑眉看向他,问道:“如何?那黑衣公子是黎都的公卿后辈?”鸾夙口中问着,心中也不由回想起那黑衣公子的风采,此等绝世,贵气天成,即便臣暄说他是序央宫内的皇太子,鸾夙也是信的。
鸾夙不由想起她与这黑衣公子初见之景。那日本身在怡红阁后院刚救下臣暄,他便俄然平空呈现,清楚似是追着臣暄而来,极有能够便是重伤臣暄之人。
如若他的目标当真是本身,本日下午在原香寺内早便脱手了,又何必等本身回到闻香苑中?鸾夙在心中悄悄阐发,他掳劫本身唯有一个能够——臣暄。
待丫环将沐浴之事备置妥当时,落日已落,夜色已沉。鸾夙兀自伏在浴桶边沿,任由热水轻拂满身,心中忧愁挥散不去。本日原香寺一行,勾起了她的前尘旧事,再加上晓得有人特地前来凭吊,心中更添几分感慨。
如若不是本身眼下裹在被褥当中,鸾夙当真想要伸手掌掴于这黑衣公子。但是本身衣不蔽体,又受制于人,如何敢再出语招惹?鸾夙想想有些后怕,遂下认识地住了口,破天荒地并未还嘴。
虽说夜色阑珊,灯火暗淡,本身在暗处,春光并不过露。但鸾夙仍下认识地双手环胸,“啊”的一声惊呼出来。“来人”两字尚未出口,鸾夙只觉面上已多出一只温热手掌,按在了她的口鼻之上。
不知为何,鸾夙对这自称“南七”的黑衣公子并不惊骇,亦不恶感。约莫是受了在原香寺内偶遇的影响,她模糊感觉,这公子本日所说之话皆是肺腑之言,亦不会对她过分难堪。
鸾夙回到闻香苑时,已是傍晚天气,她呵气搓动手进了隐寂楼,当瞧见臣暄仍在时,不免有些不测。
“是你?”鸾夙一时大感惊奇,这不恰是本日下午才在原香寺内见过的黑衣公子?鸾夙记得他好似姓南,家中行七。但是转念再想起他方才口中的“美人出浴”四个字,又立时记起本身现在尚在浴桶当中。
鸾夙一时语塞。是了,她病了十余日,病愈以后又见臣暄与拂疏靠近,两桩事情掺在一起,令她几乎便要忘了,她与臣暄尚在戏中。
公子见状放声一笑:“大家都道臣暄的爱妾口齿聪明,芙蓉园中激辩群卿,怎得本日一瞧,倒是个口吃?”
“了”字未了,鸾夙又觉一阵天旋地转,随即耳中模糊听得喧闹渐起,应是已轰动了闻香苑高低。但是这公子的身形实在忒快,待到喧闹之声渐大时,本身已被他甩入一辆马车以内,奔驰而去。
但见黑衣公子单脚踢开房门,一手卷着被褥,另一手从腰间取出一物,探手将案前烛台点亮,才又将她放到屋内独一的榻上。
因而才有了今晚这一出浴中掳劫的戏码。
想得越多,便越是难受。鸾夙从难过当中回过神来,将一头秀发高高挽起,撩起净水开端擦拭满身。一炷香后,水温渐凉,鸾夙不欲折腾丫环添水,便成心起家出浴。岂知方才支起一只手臂,却忽闻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启,来人却并不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