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:隐匿人间[第2页/共4页]
隐的是人间孤单,亦是奥妙行迹。
臣暄闻言,终是暴露一丝蔼色。坠娘见状,喃喃自叹:“世子公然怕周家对鸾夙倒霉。”
谁想臣暄倒是笑回:“无妨,我还受得起。”
坠娘点头:“可需重新挖一条?”
此言甫毕,鸾夙的左手已刹时被臣暄抓住。不待反应,她的左手食指已有微凉之感,继而一阵轻微刺痛随之传来。不过眨眼工夫,臣暄已将她的左手食指按在白帛上,低低问道:“疼吗?”
臣暄和着温水将药丸服下,淡淡道:“我有分寸。”
臣暄一边点头称“好”,一边衡量动手中匕首,在本身左手食指之上也戳开了一个小口,将鲜血滴在白帛之上。鸾夙见状霎为震惊,指着臣暄道:“世子你……”
鸾夙嗔怒:“今时分歧昔日……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。”
“已近巳时。”
鸾夙走入帘帐内,对臣暄伸出左手食指:“世子割我的吧!”
畴前……不过就是两三月之前罢了。当时他重伤卧榻,身份不明,本身救了他,又不能对外人道哉,只得亲力亲为照顾他。现在倒好,成了他口中调笑的把柄。
臣暄只看着她笑道:“你的血太少,不像。”
臣暄闻言面色不改:“我是担忧周建岭爱而不得,对鸾夙生出恨意,缠累了全部闻香苑。”
鸾夙摇了点头,并未几作解释,只是对峙己见:“割我的手指。”
鸾夙先看了一眼臣暄,再看了看白帛上逐步氤氲开的殷红花朵,点头回道:“世子伎俩恰当,尚不觉疼。”
臣暄闻言大笑起来,指着鸾夙戏谑道:“本世子独爱夙夙口齿聪明、字字珠玑。”
她的血太少?不像甚么?鸾夙再次看向榻上的白帛,却刚好瞧见臣暄的指血在帛上氤氲开去,与她的指血交汇相溶,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,垂垂不分相互。
坠娘低低叹了口气:“我赞她,是因为她心性坚毅,又才貌卓绝。但是此事干系体大,我心中对她还是不放心。”
鸾夙见状更觉难堪,干笑一声再道:“唔……我唤人前来奉侍世子盥洗。”
鸾夙决定佯作不知,便决计弄出些声响,将帘帐翻开,讶然道:“你昨晚就如许歇下的?”
这一间密室极其埋没,内有一条巷子可径直通往另一青楼怡红阁。三月前臣暄遇刺那日,便是在此与坠娘密谈以后,从这一条密道穿行而出,在怡红阁的后院里遭人下了手。臣暄看着坠娘在密室的门上按了几下,这门便回声而开。坠娘率先走出,见四下无人,才又将臣暄与宋宇请了出来。
翌日凌晨,鸾夙刚从榻上醒来,入耳便听闻一阵微小的咳嗽声。声音轻得几不成闻,明显是决计压抑的成果。鸾夙从榻上起家,隔着帘帐悄悄向外看去,但见臣暄正坐在外间的案前,一手握着书册,一手蜷曲放鄙人颌处,肩膀微微耸动,正死力禁止着咳嗽。
坠娘感慨:“世子当真为鸾夙着想。”
臣暄松开鸾夙的左手:“伤口不深,创面极小,无需敷药。只是这几日你不能沾生水,也不能操琴。”
坠娘不再多问机谋之事,转而叹道:“世子重伤未愈,昨夜不该发挥轻功去掠取绣球。”她边说边将几颗药丸及一盏温水奉给臣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