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：人生如戏[第1页/共3页]

或许是因为寻到了相托之人，那困扰鸾夙七年的灭门恶梦彻夜没有再次袭来。

若要振臂一呼、响者云集，须得有臣家父子这等气势吧。鸾夙俄然感到光荣，本身对臣暄有过拯救之恩，起码现在而言，她与臣暄是友非敌。如许的男人，若当真是敌非友，那才是本身的人间恶梦。

此话甫毕，但见臣暄已缓慢从鸾夙手中将杯子掠过，和着几颗药丸一饮而尽。

她对臣暄，毫不会假戏真做。

臣暄故意作弄鸾夙，面色佯作端庄，看向她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
二人正说着话，忽听一阵拍门声响起，未等鸾夙出口相询，但听门外丫环已娇滴滴道：“鸾夙女人，坠妈妈命我四人来奉侍您与世子寝息。”

“噼啪”的烛火声俄然传来，打断了鸾夙的纷繁思路。屋内刹时变得暗淡，本来是案前的烛火已经燃尽。鸾夙见状低低道：“我去点灯。”

帘帐以内软玉温香，帘帐以外仍旧暗淡。那心志弥坚的镇国王世子如何歇下，鸾夙不得而知。

臣暄如许一说，鸾夙不由回想起堂内的环境。她的绣球高高抛起，清楚是冲着周建岭地点的西厢，但是臣暄却从南配房中穿云而出，一柄长剑硬生生将绣球钉在了二楼墙上，又几个起落飞身而夺。

“你性子坦直，的确有些勉强。”臣暄道：“但是你身处声色犬马之地，又负担血海深仇，密而不说，已算演得极好。最大的奥妙都瞒住了，旁的事亦不在话下。”

“不怕失了本心？寻不到实在的本身？”

臣暄对着屋内影影绰绰的烛光，看着面前美人微蹙的双眉，心道鸾夙究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女人罢了。他将目光移向案上，方才四个丫环放在此处的物件映着烛火，清楚可见。特别是那件猩红刺目标肚兜，想来鸾夙见了必然脸红。

鸾夙虽善于青楼当中，也曾被教诲过男女之事，但她毕竟是完璧之身，平素羞于人言，是以现在忽闻此话，不免有些面红耳赤。即使晓得彻夜难逃此劫，鸾夙仍旧未做好万全筹办，特别臣暄还是故交，更教她不知所措。

臣暄仍旧清含笑着：“是我缠累女人了。”

鸾夙见这药效立竿见影，放下心来：“这是甚么药，服从如此奇速，他日我也买来吃吃。”

臣暄心中有些莫名滋味，再看鸾夙嗔怒的模样，缓缓道：“我老是原歧亲封的镇国王世子，周建岭即便没法无天，也不敢等闲动我分毫。我倒是但愿他能将此事闹到原歧面前，看看原歧是助他，还是帮我。”

鸾夙忙将案上净水倒了一杯，又试了试杯壁水温，道：“有些凉了，我唤人去烧热水来。”

鸾夙低低深思臣暄此言，又在他面上打量半晌：“那如当代子是用了哪一种脾气窜改？可在做戏？”

臣暄闻言再笑：“风月场中，要的便是这一种如有似无的挑逗之感，正如欲拒还迎的女子，最是令人难以顺从。”

四个丫环闻言喜不自胜，又说了一番添福添喜之言，便又鱼贯而出。四人走后，臣暄马上将手收回，敛去笑容道：“女人恕罪。”

臣暄见鸾夙这番模样，再次低笑出声：“你放心，我有伤在身，何如不了你。即便故意，也是有力。”

只需清楚本身心中想要甚么，就不怕失了本心。鸾夙清楚本身是想要为凌府一百二十条性命报仇，为本身无端沦落青楼当中讨回公道。只要心中存了此念，人间纵有千种曲本、万般角色，也不过是手腕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