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结局:情之所终[第5页/共10页]
臣暄必定是这场豪情之战的赢者。
“情到深处,似有还无”,约莫便是这个事理。
“哦?敬我甚么?没有祝酒词吗?”话虽如此说,聂沛涵还是噙笑端起了杯子。
反倒是臣暄挑眉笑道:“看来本日丁将军当真是下了血本,真可谓是煞!费!苦!心!”
“好。”聂沛涵没有多做挽留,微微点头道:“纵无鱼传尺素,也知天涯相念。好生待她。”
鸾夙正这般想着,但见丁益飞已举起酒杯,非常慈爱地对臣暄回道:“老夫只这一个侄女,本日便将芸儿交托于你了。好生待她。”
待两人行到臣、鸾所住的宫殿门前,鸾夙俄然停下脚步,正色对聂沛涵道:“他不晓得我曾有过孩子,也请圣上代为保守奥妙。”
赢了江山,输了她。
第139章:末日欢饮
“本来只是思疑你与周会波沆瀣一气,但毕竟死无对证。但那日宴后你提出要杀臣暄,才使我二人笃定你意欲取聂氏而代之。”
四月初七,桃花满天,离海之畔扬起了浓厚的离愁别绪。年青的南熙帝王负手而立,墨黑服色随风飞舞,更显得身姿魅惑无双。南熙重臣丁益飞侍立在后,面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。
“孤欺师灭祖,总好过教员欺君罔上。”聂沛涵毫不沉吟地答话。他表示京畿卫将丁益飞捆绑起来,丁益飞倒也很识汲引,并未抵挡。
聂沛涵只冷冷看着侍卫将牢门封死,决计忽视牢内的发疯暴喝,沉声道:“待教员哪日想起来,那火是不是你放的,孤自会放你出来。”
丁益飞仿佛是在决计激愤聂沛涵,又再次反复道:“是我在船上放了火药。你杀了我吧!”
这个认知勾起了聂沛涵深埋心底的执念,他毕竟不能容忍这无声的拜别,便提出欲给臣暄与鸾夙送行,再次在应元宫设下小宴。
的确,诚如臣暄所言,吃了这一顿,只怕也是最后一顿了。
聂沛涵天然晓得鸾夙所指何事,便也笑着点头:“必不能忘。”
是的,他会如她所言,充盈后宫、雨露均沾,开枝散叶、连绵子嗣。但贰心底的那点空,那点憾,人间已再也无人能够弥补。
这一次没有鸾夙的唱辞,但曲子所通报的无声之意,聂沛涵已尽数体味。
此话一出,丁益飞神采一变,立时看向聂沛涵:“圣上!”
聂沛涵闻言并未多做解释,只深深看着她,半晌以后慎重回道:“好,我承诺你。”
“教员方才已说得够多,不必再言。”聂沛涵抬手禁止道:“孤一向不说话,是想给教员自行悔过的机遇,只可惜你始终没有发明。”
世上千年转眼一瞬,江山更迭指间烟云。身为帝王,他有过牵挂,才气了无牵挂。
臣暄自从打下北宣江山以后,便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大范围的阵仗了。现在他不由有些心痒难耐、摩拳擦掌,因而便笑吟吟地望向聂沛涵,主动开口道:“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存曜在此谢过圣上照拂。”
鸾夙只觉又好气又好笑,也不知是该恼臣暄漂亮,还是该赞他漂亮。此时忽而听聂沛涵低低道了句:“看来他放心得很。”
“大忌?”丁益飞捋着髯毛看向臣暄,笑得胜券在握:“病笃挣扎罢了,念在你对芸儿痴心一片,这临终之言,老夫临时洗耳恭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