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2章 皇帝青睐[第2页/共5页]

秋姜吓得闭上眼睛，心道：我命休矣。

使女过了会儿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。

秋姜感觉肩上微微一沉，心头也跟着狠狠跳了一跳。

何女酒道：“谁晓得呢，摆布不是和你我一起的。”

天子的笑容这才宽展，低头抚摩她乌黑的发鬓，如许顺了好久，方收回击，笑道：“你与华阴真是太像了，朕每次见到你，心中便极其欢乐，仿佛她就站在朕的面前。说来也怪，你们长得并不相像，神情却如出一撤。”

“奴婢不敢。”秋姜又要跪地。

天子嘴角的笑容一僵，垂垂敛去了，再无踪迹可寻。两边侍从吓得低头盯住脚尖，等候天子大怒。谁知，天子却没有发怒，反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便是这语气，也是一个模型印出来的。脾气都如许坏，连朕的账不买。”

他的手落在她肩头，并不消力，只虚衰弱地牵引了一下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
余绍清方起来，却还是不敢昂首。

秋姜摇着头走出来，还未出殿门，身后便传来青鸾的唤声。她立足等候，青鸾追上来，为她披上大氅：“入秋了，娘仔细心冷。”

“奴婢怎敢欺瞒太后？”

褚青衣闲闲道：“你我就不消瞎操心了。”

褚青衣和何女酒提吓了一跳，忙躬身告罪：“见过余书史。”

出了花苑，人流也垂垂多了起来。穿过宫墙外院的长巷时，有宫娥和内臣劈面而来，见到他们，忙跪伏在地，直呼“吾皇万岁”。秋姜内心有点不安，感觉不当，忙加快了脚步。天子在身后发笑，道：“你也怕被人谛视吗？”

自迁都以来，北魏便秉承盛乐宫的旧制，将众女官的住舍安设在西北角的宫掖，按品级凹凸由内至外顺次安排房舍。文帝汉化后，后宫亦崇尚俭仆，本来多达数百的女官大肆减少，到了当明天子在朝，只剩二百不足，而三品以上的女官更是寥寥无几，大多是由入宫多载、出身贵重或朝中重臣的贵女命妇担负。

天子负手立在她身前，笑意不明。半晌，方轻哼了一声，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
秋姜情不自禁地笑了笑，转了转手中的油纸伞，入宫一来，笑容可贵地烂漫暖和。

猜想中摔个狗啃泥的景象却没呈现，身子在半空一轻，接着悄悄落地，有人在她耳畔道：“谁给你如许大的胆量，玩忽职守，在宫禁内苑内尽情玩乐？”

余绍清考虑着答道：“之前女史令阙，婢子资质有限，一人做两人的活，确切有些力不从心。自谢女史来了后，婢子倒也有了些空余时候。”

“奴婢是不想被人说闲话。”

余绍清并不作答，只是笑道：“她非池中之物。”

二人赶紧称是。

秋姜想了一想，道：“固然没甚么大难的，但是奴婢资质驽钝，恐怕有负圣望。”她悄悄地昂首快速瞥了他一眼，又低下头，道，“奴婢的家人也到洛阳了吗？”

只闻得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，太后披了件香妃色直襟襦衫起了榻，半倚着抚了抚手中玉快意，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
褚青衣轻嗤一声，立足昂首，望了望这被细雨沾湿的宫墙，心中仿佛也滋长了阴暗的苔藓，连带着语气也暗淡含混起来：“宇文尚书的mm宇文如谨，不久前便听闻要升至三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