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0章 情之所至[第2页/共3页]

秋姜眨眨眼，在原地立足：“三娘不明白。”

秋姜道：“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？”

“……宴会散了，几位阿姊要陪县主归去。县主带来的使女未几，便遣小婢来传话。”

兰奴见他挣扎，忙一鼓作气道：“邸下，保重！”

到了偏殿想要憩息一二，天气却放晴了。秋姜在廊下往外望了一眼，伸手接住一滴自瓦檐上坠落的冷雨。动手只觉冰冷，毫无古诗词中“润物细无声”的温润之感。

元晔却感觉蹊跷，单手拦住她，肃了神采冷冷地望那婢子：“晔与县主也相处多日，如何从未在她身侧见过你？你是寝内的使女，还是在外侧服侍的？”

秋姜伸手扒开纱帐，俄然听到身后有落地的脚步声。她赶紧转头，发展了一步：“何人？”

“既不是贴身婢子，何故让你来传话？”

“兰奴不让。”她红了眼睛，却见他猝然回神，冰冷的目光“夺”地投到她的脸上，看得她发展一步，眸中的猜忌让她心惊。元晔揣测道：“你有甚么……瞒着我？”

元晔在她身侧笑道：“三娘子这是怨气候呢，还是对晔不满？就算这天不晴，夜晚园中的的气温也凉，不宜久呆。”

元晔追出门外，内心不安，既气恼她打动倔强，又唯恐有诈，便要追出。兰奴从后殿过来，伸手便拦住他：“邸下，何必为一小小姑子置气？”

透着暖和的气味。

“你让开！”

她忍不住道：“多谢邸下。”

直走到甬道绝顶，方见得一方偏殿。殿内透出些许如豆的灯火，安温馨静，没有涓滴声响。秋姜停在门口，那婢子却在一旁懒懒地催促道：“娘子快些出来吧。”

殿中宽广，壁室涂有香料，轻风俄而从半开的窗棂间飘入，便送来阵阵暗香。两壁每隔一丈便置有一尊镂空鎏金香炉，卷烟袅袅，缓缓放送。绝顶的长阶之上没有人，四周案几也是空空，她唤了声，更无人应对。唯有两侧吊挂于梁前的粉色纱帐缓缓飘来，不时拂过她的视线。

元晔一笑，望向她：“三娘对晔，还是心有芥蒂？”

她生愤恚怒时，柳眉倒竖，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，自发得严肃霸气，欲在震慑他；在他看来，却还是小娘子心性――元晔眉眼弯弯：“三娘活力的模样，也是不幸敬爱的。”

“以是说事事没有如愿的。你越想获得，落空的便越快，你若不时候想着，或许这东西顿时就到手了。恰是‘偶然插柳柳成荫’，不想着这晴和，这天就顿时阴沉了。”

秋姜内心愈发不安。

元晔却仿佛被她这句话惊醒了神智，再无踯躅，甩开她决然朝火线奔去。

元晔冷冷道：“凡是察举，若无真才实学、做不成秀才，便只能‘举孝廉’，用这等微末伎俩博得所谓的孝名，混合视听罢了。一朝天子一朝臣。试想，此人若真的忠孝仁义，何故奉养多君？若真的孝敬后母，为何不早早了断，需及后母举刀欲杀之，方跪地求死？”

秋姜却横他一眼：“堂堂一品公侯，难堪一个小小婢子算甚么本领？”又对这婢子恨铁不成钢道，“你怕他何为？走吧，别让县主久等了。”随即不等他禁止便气冲冲地跟着那婢子出了殿堂。

“邸放学问赅博，善谋能断，三娘如何说得过你呢？”秋姜用眼角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