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5章 借刀杀人[第1页/共3页]

掌柜的不言。

“有一件事你说岔了，现在不是她们要，是‘我要’呢。”秋姜道，“你这般惶恐，恐怕这位朱紫身份不凡吧？”

过了半晌，谢妩姜却带着谢云姜一道来看她。二人本日衣衫亮丽，发髻新奇，一看便是经心打扮过的。

掌柜的两边都不能获咎，真的是有口难言。

谢云姜公然缓了神采，挥手道：“还不翻开？”

谢妩姜提了裙裾步入肆内：“你每次都这么说，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你。”

“小人不敢。”

谢云姜瞟了眼掌柜，轻哼一声。

谢妩姜微微凝眉，语气没有苛责，却也很有些费解：“自汉化公布均田制、三长制和班碌制后，我朝国力强大，蒸蒸日上。奴家虽处庙堂之远，也略知一二。何况豫州州郡位于南部，与南朝毗邻，贸易频繁，物质向来丰渥。不知是何原因？”

谢妩姜笑道：“虽是如此，但我日前曾听人提及，你从西部而来的一胡商手中获得了一套头面，甚是精美。不知可否拿来让我们姊妹一观？”

“这……”掌柜一脸难堪。

这是一处依河而建的坊市，几座拱桥建在河上，岸边绿柳成荫，朝阳下垂下无数碧玉般的丝绦。河面上有轻舟泛动，浣衣的小姑曼声歌颂。

乍然又听得这个名字，秋姜略微一怔，随即想起那日上元佳节的多少趣事，心中非常玩味。

谢云姜见她吃得香，耻笑道：“有甚么好吃的，还弄得满手流油。”

谢妩姜恍然点头：“如此说来，是我们曲解你了。”

她们乘了牛车，不刻便到了东市。现在时候尚早，早街鼓声刚响，坊门初开，人流还不算多。秋姜见路边的食肆有卖芝麻胡饼的，便让锦书下车去买了个。这饼烙地金黄酥脆，一口咬下香气扑鼻。

孙桃奇特道：“娘子笑甚么呢？”

那掌柜的也不知有甚么隐衷，一筹莫展的模样，却不敢过于获咎她们，只得唤了伴计下去拿来。

掌柜终究难以保持，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不住叩首：“朱紫饶命，小的也是受人勒迫，逼不得已。这套头面一早便被人定下了，小的实在想不到大娘子和五娘子也要。”

伴计赶紧奔进室内，不一会儿便捧了一个个华贵的锦匣出来给她们看。放在内里观展的都是平常的金饰头面，好东西都在内里，这是这些店铺的端方。来客如果常客，或者身份不凡，才会取出这些内间的贵重东西。

掌柜的一一翻开给她们看了。谢云姜拿了支白玉银竹簪在手里转了半晌，听得那掌柜的阿谀道：“五娘子肌肤晶莹，乌发津润，簪这白玉银竹簪恰是相得益彰。”谢云姜听了不但不喜，还反手将那簪子掷出，嘴里痛斥道：“就这些褴褛货你也敢拿出来献丑，是看不上我们姊妹，还是嫌我们谢氏一族败落，舍不得拿出好东西啊？”

掌柜道：“农田确切越来越肥饶，绢布锦缎的产量也与日俱增，只是这两年我朝过于亲汉，忽视了与周边部族小国的来往，而这玉石大多产于西北一带，为龟兹、党项等羯狄把持。”

秋姜往那二人拜别的方向一望，肯定二人去远，方低声道：“我笑这出戏不快不慢，时候掌控地方才好。”昂首对那掌柜笑道，“周叟且说，是不是这个理？”

“五妹！”谢妩姜喝止她，语气很有峻厉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