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4章 小试牛刀[第2页/共3页]

谢云姜面色惨白，发鬓混乱，被几个婆子婢女簇拥着躲在门槛内，花容失容，身子都在颤抖个不断。谢令仪和谢秀娥则躲在廊柱后，也是一脸惊骇之色。

俄然，内里传来鼓噪声，有尖叫声恍然惊雷般划破夜空，久久不散。青鸾手里的行动一滞，竖起耳朵聆听半晌，迷惑道：“仿佛是从西边传来的。”

内里气候有些冷，乌黑的庑顶在沉沉的夜色里染上了一层霜冷的月色，折射着盈盈的反光。超出沉寂的游廊，姚菲院的方向灯火透明，模糊传来丫环婆子的哭喊声，另有小僮的叫唤声，喧闹的敲打声不断于耳。大门敞开着，只见人头攒动，因为隔得太远，看不清产生了甚么。

事已至此，由不得她不承认，转头便看到谢云姜死死地盯着她，内心有些犯怵。谢云姜为人霸道，哪怕本身不要的东西也不准别人碰触，她和她处的这几年，凡事都顺着她来，以是得她的赏识，连夫人常日都对她多有照顾。现在开罪了谢云姜，她内心不免发急。想到这统统的祸首祸首，她在内心唾骂了谢秋姜无数遍，嘴里却也只好承认。

锦书只得硬着头皮上去，在阿黛不成置信的目光里，闭眼一掌掴了下去。阿黛粉嫩的脸上顿时闪现一个鲜红的掌印，眸子里噙满了泪水。

“窗口凉，三娘子还是进内堂看书吧。”说话的是青鸾，手里拿了乌黑嵌东珠的皋比夹绒披肩过来，在身后悄悄拢到她的肩上。

回到院内已是夜深时分。

阿黛愣在原地，秋姜昂首对锦书道：“你去。”

俄然，谢云姜瞥见了秋姜，眼中顿时透露恶狠狠的光芒，大声嚷道：“谢秋姜，你这个贱人，你另有脸过来？”她猛地扒开世人就冲要上来。

秋姜唇边含了一丝笑意，手中书卷仍未放下，昂首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：“良辰美景，如果没出好戏，岂不是孤负了。”

“是太夫人、夫人。”青鸾道，声音里有些不解，“大半夜的，甚么事把她们都轰动了？”

青鸾站起家，皱着眉思忖着，转头见秋姜已经换了衣裳，问道：“三娘子要去看吗？”

“够了！”谢崔氏闭了闭眼睛，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，“自家人有话好好说。”

谢云姜仍在哭哭啼啼，谢妩姜皱眉，沉声道：“五妹，有话渐渐说，祖母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
“听着如许渗人，不晓得出了甚么事，不去看看，我这内心如何都放不下。”说着翻开了房门走出去，青鸾和在廊下伺立的锦书换了个眼色，一起跟着出去了。

秋姜微微点头，如许的丫头，也不晓得是如何挑进府里来的，又被安排在她的院里做事。青鸾神采如常，上前替她添了暖炉里的炭火，又用金杖拨了拨火炭，灰色的那些被挡住了，俄而冒出猩红的火点子，“噼里啪啦”爆个不断。

锦书有些不忍，对上阿黛怨毒的目光，又有些惊惧，忙低下头，沉默不语。

锦书和翟妪服侍了她梳洗，换上了寝息的中衣。秋姜拿着书卷在窗前去内里一望，夜空中繁星点点，像玄色幕布中点点荧光的染彩，院内沉寂无声，只要北风呼呼地灌入。

青鸾垂手在一边没有说话，态度恭敬，阿黛却笑嘻嘻隧道：“太夫人现在可喜好三娘子了，我听内里的阿婆说，太夫人还想帮你求得比丘尼的弟子名额，一应和大娘子齐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