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患难[第1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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壮男人不成思议地看着他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:“沈正和大奸大恶,教出来的门生贪恐怕死,真恰是师门渊源,一脉相承!”
戴宝贝道:“我与他素不了解,出了门,就各走各的道了。”
那是从厨房到大门独一的通路,一旦看死,厨房里的二人插翅难飞。
小童道:“别的不怕,只怕冲撞了两位姐姐。”
戴宝贝看了一眼,就别过甚去,身上又重重地挨了两脚。
屋内屋外突然静下来。
慕枕流感喟道:“你到底意欲何为?”
“人孰无过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少女老神在在地说:“庄中门路纵横交叉,便是我也只记得十之二三,那两人无头苍蝇普通的瞎撞,迟早撞出去。”
慕枕流清了清嗓子:“沈正和是赃官,奸臣!沈正和是赃官,奸臣!沈正和是赃官,奸臣!”
“请进。”慕枕流安静道。
“你那位火伴呢?为何不出来替你求讨情?”
少女沉吟道:“你叫几小我来此扼守,即作关卡,亦能照顾一二。”
“我怕一会儿有人泼醋,我煮了甚么他都尝不出来。嘻嘻嘻……”
“贼子大胆!”
戴宝贝松了口气道:“幸亏他们没有出去搜。”
慕枕流又搜刮出几个温热的馒头,沾着红烧肉的酱汁吃。
壮男人道:“怎能说全放在他的手里?我又没有堵上你的嘴,你如果不想死,大可求求他。你是能求得成,性命便保住了。”
慕枕流叹了口气,推开柴木,渐渐地爬了出来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走出厨房。
壮男人一把推开门!
戴宝贝叫道:“他长得贼眉鼠眼,如果擦脂抹粉,只怕成了妖怪,不如让我来!”
壮男人将二姐招过来,附耳低语了几句。
“……”戴宝贝惊奇地打量他,“你是承认你与他狼狈为奸?”
等两人吃完,外头又有了动静,一个细弱男人出去与少女说了几句,又毕恭毕敬地出了院子。
内里的人也看不到内里的生长。
壮男人道:“现在他东山复兴,你们这些徒子徒孙也能跟着鸡犬升天,作威作福了!”
慕枕流游移地捡起裙装,渐渐地走回厨房。
慕枕流切磋地看着他:“她们说你打了人,打了甚么人?”
慕枕流皱了皱眉,模糊猜到他们的企图。
戴宝贝夺了两个过来,一手一个,吃得极香。
慕枕流道:“灶台里的味道委实难闻,还不如挨几拳痛快。”
壮男人嗤笑道:“你倒是不必擦脂抹粉,已经是只妖怪了。”
慕枕流沉默。
戴宝贝被绑在椅子上,脸上五颜六色,如开染坊,歪着嘴巴道:“蠢蛋!你,你出来何为。我还挨得住。”
小童领命去后,少女搬出两把椅子,一个绣筐,与另一少女守着门廊,怡然得意地绣起冬衣来。
戴宝贝在厨房里急得团团转,不住地说: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他见慕枕流怡然得意地夹着红烧肉,气得双眼发红,“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啦,你,你一点都不焦急吗?”
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候,壮男人忍不住拍门:“慕大人,是否打扮结束,起驾献舞?”
慕枕流也不辩驳,问道:“可否请你先放了戴公子。”
戴宝贝皱眉道:“从小到大,我打过的人不计其数,他们也许记得我,我却不记得他们了。哼,她们说你的教员是好人,难不成你还能说出他做了哪些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