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玉碎瓦全[第3页/共3页]

死在火器而非拳脚之下，是练拳之人的哀思。

王树轩沉吟半晌，道：“你跟我来。”带苏明去的，还是是初来之时，拜见王中泉的那间屋子。

“要晓得，力量到位以后，任何一下，都充足把人打死。存亡一搏，都是眨眼之间。或许你通了暗劲，但是暗劲还未收回，就被别人打到了。不过，你如果练到化劲的境地，那小瞧也没有甚么了。”

王树轩道：“八极拳中，桩功和小架是练法，是用来熬炼身材的法门。而拳法打法是疆场上杀敌杀出来的搏斗技能。只要练法没有打法，就是身材养的再好，也不能快速杀敌。只要打法没有练法，就养不住气，是外门工夫，身材就很容式微垮掉。”

“临走之前，我再送你一个劝勉。我们习武之人，只讲八个字……”

苏明整衣正色，端方身形，朗声问道：“叨教祖师，是哪八个字？”

苏明心中打动，问道：“那此处武馆如何办？馆内的师兄弟呢？”

王树轩又道：“我明天找你，是有别的事。”见苏明神态恭敬，态度当真，心中感喟一声，道：“你八极拳的练法已经成熟，剩下的就是水磨石穿日积月累的工夫了。我当初和你说过，你拜师的事叔父和我另有安排，明天就是奉告你此事。”从怀中取出一封信，道：“叔父与我不久便要分开北京，去往万庄，你也不便留在北京。此信是叔父手书，你持此信，可去沧县东南乡罗疃村寻我师叔李书文，拜入他门下。我师叔一身拳法，还在我叔父之上。他见你资质，也必定会心生欢乐。只是现当代道不承平，你一人上路，千万要谨慎些。”

“时候长了，天然丹田气满，内劲厚积自出。”

苏明赶紧收了功，悄悄听王树轩教诲。

这天，苏明遵循王树轩所传法门，依刚毅练法来练习，练到最后，忍不住抬肘作势，一肘击出。只感觉浑身高低，齐齐用力，一肘击出，清脆作响。

如当今太极宗师孙杨澄甫亦在北京开馆收徒，他乃是太极大宗师杨露禅嫡孙。杨露禅生前威名赫赫，号称“杨无敌”。去世不过三十余年，威名尚未散尽。固然如此，杨澄甫在其父杨健侯归天以后，拳法境地未抱丹之前，都不敢开馆。由此可见，此时的北都城，这趟水有多浑，有多深。竟然只要抱丹境地的大宗师，才气镇住场子！

半晌后，苏明问道：“我想再去拜见一下祖师，能够吗？”

王树轩先是一一演练，然后让苏明再练。在苏明练习的时候，再一一改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