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17 家访（上）】[第2页/共2页]

“他来家访关我毛事？我这会儿正要去黑风垭呢！”王灿说。

“我那叫厚积薄发。”

王灿略有些惊奇，他本觉得月考胜利要国庆大假放完后才会出来的。不过就算瞧不见票据，他也能猜出各门成绩考了多少。

接完电话后，王大伟就急吼吼地说：“儿子，我们得从速归去，下午郭教员要来家访，可不能让人家空跑一趟！”掉头就走。

王大伟固然也没搞明白状况，但却果断隧道：“如何能够？王灿是独生子，我们不培养他培养谁？钱是挣不完的，债是还一点少一点，但错过了读书的春秋，这辈子就得毁了。郭教员你说是不是？”

吃过午餐没多久，王灿正在换下来的脏衣服里掏摸那张被忘记的彩票，就听阿吉汪汪地吠叫起来，郭志豪的声音也在院门外响起：“王灿在家吗？”王大伟怒声斥开阿吉，热忱地号召道：“郭教员，这么快就到了？来，快请屋里坐……”又是发烟，又是搬板凳，又是泡茶，忙得不亦乐乎。

“关你毛事？他来访你，你说关不关你事？”大头恼火地嚷道，“只要你不怕他找费事，爱去哪去哪！”

如果语文、政治和地理三门不交白卷，如何也能拿到150分，加起来就有460的总分。这成绩在高二五班里也算是中等，如果再尽力点，考个三本大学的但愿大大的有。放在之前别说是本科，就是好一点的专科他都不敢去想。现在变得触手可及，又有点不敢信赖。

王灿却急了。别的他不担忧，郭志豪此人出了名的嘴碎，十有八九会告他的刁状。如果让父亲晓得这段时候他在黉舍的所作所为，怕就不是松泛筋骨那么简朴，而是真要掉层皮。

还没坐上去黑风垭的班车，王灿就接到大头打来的电话，说获得内部动静，下午郭志豪要来家访，叫他从速归去。

数学90分――为了不至于昏睡在考场里，他只能做90分的题。

得出这个数字后，王灿满心都是惊奇。

王灿差点觉得听错了，心说：“就我那300分都考不上的狗屎成绩也算好苗子？这故乡伙唱的是哪一出呀？”

王大伟的目光从成绩单上扫过，并没有率先究查三个零蛋是如何回事，而是不解地问道：“郭教员，没搞错吧？王灿的英语能考142分？上学期期末才44分呀？”

王灿强打精力迎了出来，满心都是等候宣判的惶恐。

“老王呀，”郭志豪深吸了口卷烟，一边喷吐着烟雾，一边语重心长地问道，“我想晓得你在王灿身上是如何筹算的，能奉告我吗？”

“从小到大你就没考这么好过，能让我不思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