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道凄凉，与谁说[第3页/共15页]

走到秋千架前，小夭愣住了。

颛顼想否定，但是他的自负高傲不答应他否定，他沉默了半晌后，说道：“是我！”

“不一样的时候呢？”

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推着秋千，秋千架上的女子侧头看着男人，一时荡几下，一时就坐着。两人说着话，话题并不轻松，他们的神情却都很轻松，一向含着笑，并不将火线路上的存亡放在心上。

小夭和颛顼刚来神农山时，神农山上没有一棵凤凰树。颛顼在紫金顶和小月顶一棵棵亲手种下了凤凰树，百年畴昔，凤凰树已经蔚然成林。凤凰花的花期很长，从春到秋，全部山坡都是火红的凤凰花，了望灿烂如朝霞，残暴似斑斓，近看花朵繁密、落英缤纷。

小夭说：“璟清楚地晓得我是甚么样的人，我奉告他‘我不会支出，也不会信赖’，他对我说‘他会先支出，他会先信赖’，说这句话时，他已经为我做了很多。说诚恳话，我固然打动，也只是打动了一瞬，因为我压根儿不信赖！在我看来，做得了一时，做不了一世！何况民气善变，本日真，不代表白日真！哥哥，你在经历了那么多过后，还能说出‘先支出、先信赖’的话吗？还情愿去这么做吗？”

左耳不说话，也不可动。

小夭非常慎重和顺，苗莆的羞赧淡去，说道：“我是孤儿，幸亏有点天赋，被陛下选中做了暗卫，我不像潇潇姐他们那么无能，权势繁华不敢求，也不想求，独一的期望就是有个家，我……会照顾好左耳，不会让别人欺负他！”

小夭忍不住摇点头，女人，你的另一个名字应当叫口是心非。

颛顼斟了两杯酒，小夭举起酒杯，一口饮尽，晃晃空酒杯，忽而一笑，神情非常和顺：“我晓得，在你眼中，丰隆比璟好了太多，你一向瞧不上璟，感觉璟目光短浅，只想着为涂山氏赢利，行事又柔嫩寡断，连篌和意映都摆不平。”

黄帝挡在小夭面前，伸手握住了小夭的箭，哀思地叫：“小夭，颛顼已经一时胡涂，你不能再胡涂！”

小夭问：“你一次都没有欢畅过吗？”

当父王昭告天下，小夭不再是高辛王姬时，外祖父黄帝想赐她轩辕氏，让她真正地变成轩辕王姬，有这个天下最高贵的氏，天然是最好的庇护。颛顼却对峙赐小夭西陵氏，乃至为此第一次和黄帝起了争论……小夭当时只惦记取要和璟“门当户对”，压根儿没有沉思颛顼为甚么不肯让她成为轩辕王姬。

小夭说：“这段日子，外爷给我讲了一堆大事理，甚么家国天下的。但是我不是我娘，我的心很小，只装得下我在乎的人，装不下天下万民。我之前装模作样地体贴甚么家国天下、万民百姓，只是因为你在乎，但我现在恨你！那些和我没有干系！”

黄帝用力把颛顼推到暗卫中，对潇潇号令：“当即护送颛顼回紫金顶。”

小夭失血过量，元气大伤，苗莆给小夭喂了很多灵药，小夭还是昏倒了一整夜。幸亏颛顼一向留在军中，第二日傍晚才返来，当时，小夭已经复苏，让苗莆帮她上了妆，颛顼又有很多事件要措置，来去仓促，在小夭的决计粉饰下，没有发觉任何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