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客从远方来[第4页/共11页]

串子用脚踢着石磨，“我不甘！”

“好啊！”

小六抬手打翻了小竹篓，鸭脖子鸡爪子撒了一地。

傍晚，小白脸带着海棠来回春堂，还雇了两个夫役，挑了二十四坛酒，从街头酒铺走到街尾医馆，街坊邻居都看得一清二楚，算是给足老木面子。

十七快步走过来，眼中浮起笑意，刚要溢出，看到了小六脖子上的齿痕，不知内幕的人看到只会当是一个吻痕。十七缓慢地瞟了眼小六的屋子，眼睛里的光芒淡去。

阿念想脱手，轩拦住她：“既然毒已经解了，我们归去。”他看了小六一眼，拽着阿念往外走去。

小六踹了他一脚，“你要能有本领坏掉人家买卖，你就不是串子了！”

小六下了榻，歪着脑袋看相柳，“我走了，你不消找我，我要消逝几天，等你气消了，惦记起我的好，我再返来。”

小六如斑斓的胡蝶，落进了银色的波光中，消逝不见。粼粼银光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，就在光影变幻最残暴斑斓时，小六像游龙普通，冲出了水面，伸手抱住了白雕的脖子，“会游水吗？我们比比。”

阿念捡起地上的药瓶，喂给海棠。海棠闭目运气一瞬，说道：“是解药。”

小六叹了口气，带着几分怅惘说：“做你的mm真幸运。”

十七站在了他身后。

小六说：“看看吧，净水镇的买卖不好做，他们对峙不住，天然就关门大吉了。”

相柳似笑非笑地说：“或许我只是目前想要你的血，说不准哪个夏季就把你炖了，滋补进养一下。”

小六吹了声清脆的口哨，“都说你是九头的妖怪，九颗脑袋一起思考公然能力非同凡响，连说的话都这么有深度。”

小六趴在木桶柄上，吃着花草揣摩，家里可不但仅是老木不出门，十七现在也是很少出门，偶尔出门时，也会戴上半遮住面庞的箬笠。小六想不明白了，十七估计是迫不得已，不能归去，可那小白脸轩和臭娘们儿阿念看上去日子过得挺顺，如何也赖在净水镇呢？莫非他们是相恋却不能相守，私奔出来的？身家浅显的小白脸勾引了世家大族的蜜斯，蜜斯带着婢女逃削发，一对苦鸳鸯……串子蹲到小六面前，“六哥，你想啥呢？”

轩盛了热饭热菜给他，本身也倒了一碗酒，陪着小六一块儿喝酒。

老木俄然不再打滚，串子赶快跑过来扶起他，少女不满，“海棠，我让你停止了吗？”

老木和串子都喝醉了，小六忙着清算碗筷，十七说：“我来，你歇息。”

相柳倚着白雕，朝他勾勾食指，小六不但没走过来，反而发展了几步。相柳睨着他，含笑问：“你是想让我畴昔吗？”

“如果喜好，就多喝一点，别客气。”

小六仓猝点头，乖乖地跑过来，爬上了雕背。

“我求你？”

“我只是越来越猎奇你的畴昔。”

小六拿着黑炭，开端给相柳细心地上妆，眉毛天然是要画得浓一些，这边……嗯……那边……也要……脑门子上再画一个……柴炭太粗了，不敷顺手？不怕，直接拿起相柳乌黑的衣衫擦，磨到合用！

“要你管！”

如果只是到此一游，那么天然是强龙短长，归正打完了拍拍屁股走人。可如果要天长日久地过日子，强龙却必须低头，遵循地头蛇定下的端方，不然小六隔三岔五地给他酒里下点药，屠户卖肉时添点料，糕点里说不定有口水……小六看小白脸很明白，干脆也不装胡涂了，“我对你们大人大量，你那媳妇不见得对我大人大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