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客从远方来[第1页/共11页]

小六叫：“老木。”老木当即追了出去。

小六朝他笑笑，“还没睡啊？谨慎身材，早点歇息。”从十七身边走过，十七跟在他身后，小六当作不晓得。

小六斜睨着他，“你会帮我？”

相柳终究正眼看小六，“看在你在求我的分儿上，我同意。”

两坛子酒喝完，老木已经和小白脸称兄道弟，就差拜把子。送小白脸出门时，还一遍遍叮咛，转头来吃他烧的羊肉，咱爷俩再好好喝一顿。

轩往灶膛里放了些柴，真的燃烧热菜。

老木坐在一旁，神采乌青，自嘲地说：“技不如人，不敢受女人的礼。”

仙颜的娼妓来买酒，他笑容暖和，眼神腐败，和号召平常妇人没有一丝不同。那两个娼妓也是矜持地浅含笑语，很尊敬他，更珍惜本身。

串子一边锄地，一边忿忿不高山说：“六哥，那臭娘们儿和小白脸在街头开了个酒铺，我叫几个乞丐去把他们的买卖坏掉吧？”

小白脸说：“我表妹的性子宁折不弯，我摆酒给老木赔罪。”

小六叹了口气，带着几分怅惘说：“做你的mm真幸运。”

十七的眼睛暗淡了。

净水镇上没有官府，独一的法则就是强者保存。串子听到这里，扛起药锄，一溜烟地跑了。串子小时很肥胖，麻子一向照顾他，两人看着整天吵吵嚷嚷，实在豪情比亲兄弟还好。

小六用力点头。

许完愿，他关了窗户，筹办度量沉迷茫的幸运欲望，好好睡一觉，一回身却看到相柳，一身白衣，斜倚在他的榻上，冷冰冰地看着他。

好一会儿后，他才放开了小六，唇贴在小六的伤口上，“惊骇吗？”

相柳看了他一眼，小六当即蹲下，明白了，随便趴哪儿不是睡。小六恨恨地看着，那是我的被子，明天十七刚抱出去，在内里晒了一天太阳，拍打得蓬疏松松。

串子狠狠地把锄头砸进地里，小六呵叱，“你给我细心点，伤了我的草药，我锄你！”

阿念挖苦小六，“就你这没用的模样还敢和我们作对？”

十七点了下头。

小六留意到十七没有躲避小白脸，看来他熟谙的人是那位阿念。

相柳斜倚着身子，打量着他。小六酒壮狗胆，没好气地说：“看甚么看？我又不是女人！”

小六刚欺负完相柳，表情畅快，对十七招招手，扬着脸笑起来。

没看到阿念和海棠，估计以她们的身份，还是不乐意抛头露面、迎来送往，应当在后院。铺子里就小白脸在繁忙，穿戴平常的麻布衣裳，收钱卖酒，号召客人，竟然和这条街没有一点违和感。

屠户高就春桃一个孩子，麻子没有爹娘，两人结婚后，麻子成了屠户高的半个儿子，常常去帮屠户高做些活。垂垂地，人在屠户高家住的日子越来越多，回春堂的活就很少干了。串子嘲笑说屠户高好算计，既拿了嫁女儿的钱又抢了个儿子。小六和老木却都不介怀，对小六而言，一个十七顶十个麻子，对老木而言，只要麻子过得安然幸运，他就欢畅。

小六再接再厉：“怕输啊？不是吧？魔头九命竟然胆量这么小！”

十七沉默。

至于轩是为了钱，还是其他，小六懒得去揣摩，归正这人间的事不过乎名利欲望。

“是我的错。”十七从他身边绕过，出门后，还体贴肠把门关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