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此身出何处[第1页/共15页]

颛顼轻抚着小夭的背：“小夭，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璟拿过了小夭的手，说道：“掬起的水终会从指间流掉，看似你的掌中甚么都没有，可你不能因为成果就否定了过程，刚才你手里确确实在地掬着一捧水。”小夭怔怔不语，璟将她的手擦洁净，“俊帝陛下曾经是你的父亲，非常宠嬖过你，那些都实在地存在过。”

珊瑚对璟和小夭叩首，一边抹眼泪，一边说：“涂山氏的掌事是极好的差事，多少人梦寐以求，还能离爹娘那么近，我当然乐意！感谢，王……感谢蜜斯，感谢族长！”

“你明晓得我在乎的不是王姬的身份，而是……我好累！”小夭只感觉身心皆累，头搭在颛顼的肩膀上，一动不动，好似睡着了。

小夭没想到璟已经把事情查得这么清楚：“那你说如何办？”

“蚩尤的部下大吵大嚷，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，本来王姬和蚩尤彻夜未归，他们看到王姬和蚩尤一同返来，还拥抱告别，以是在诘责蚩尤。蚩尤一向不说话，应龙将军呵叱了对方，本来将士们已经要散了，可王姬俄然对统统人说‘我是和蚩尤有私交’。我们全震惊地呆住，觉得漏听了个‘没’字，可王姬又非常大声地说了一遍‘我已经喜好蚩尤好几百年了’！声音大得就好似巴不得全天下都听到。”

璟陪着小夭，今后门走去。

待云辇腾空，一只玄鸟飞来，落在珊瑚肩头，珊瑚问：“王姬，你不是说有信要给陛下吗？信鸟已来。”

固然璟已经猜测到颛顼的企图，但证明了，还是震惊，他沉默地后退了几步，向颛顼施礼：“草民辞职。”

颛顼渐渐地转回了身子。台阶下，花灯如海，人群熙来攘往，欢声笑语不竭，可台阶上，也不晓得是因为有暗卫的灵力樊篱，还是刚好没有人来，冷冷僻清，沉寂无声，只颛顼和璟隔着两盏羊皮灯笼，对视着。

可彻夜来这里，她想说的并不是“我恨他”，她巴望的是有人给她一个来由，让她不去恨他，让她能安然空中对世人的鄙夷和唾骂。

颛顼回身拜别，璟问道：“陛下，为甚么要这么做？”

小夭极力挤了个笑：“好。”

小夭紧紧地捏着袖中的玉简。

小夭把头埋在膝盖上，冷静不语，只觉内心堵得慌，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为相柳，还是为本身。

小夭呆呆看了一会儿璟，竟然伸手掐了璟的脸颊一下：“你、我刚相逢时，你的名字叫甚么？谁给你起的？”

璟笑着说：“感谢你安慰她，好处我当然情愿给，但你情愿要吗？”

小夭看看璟，再看看颛顼，不由笑起来：“你们说我们现在像甚么？”

璟坐在小夭身边，低头看着她：“小夭，不管今后碰到猛兽，还是碰到绝壁，我想你晓得，我会陪你一向走下去。”

小月顶上就小夭和黄帝，祖孙两人对着一案丰厚的酒菜，说谈笑笑地等待着新的一年到临。

这位炖驴肉的将军已是世上独一熟谙蚩尤的人！她曾有千百次机遇来问他，可她没来，等她来时，却已经晚了。

颛顼醉睡了畴昔，小夭的泪无声而落，却本身都不晓得本身在哭甚么，究竟是在哭阿谁畴昔的少年，还是在哭现在的本身。

小夭从璟的书案上取了一枚玉简，一边给父王写信，一边笑道：“父王……天然统统都跟着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