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相逢犹恐是梦中(2)[第2页/共4页]

小夭本觉得颛顼会说点甚么，或者问点甚么。但是，颛顼既没有扣问璟如何活下来的，也没有扣问她今后的筹算，他面无神采，无喜无悲、无伤无怒。璟也非常奇特，一向沉默地站着，既不开口扣问解释，也不说告别拜别。

颛顼冷静凝睇了他们一会儿后，视野超出他们，又望向了翻涌的云雾。

颛顼回身，在看到小夭时，也看到了另一小我，有匪君子、如圭如璧、宽兮绰兮、清兮扬兮。

小夭一头扑进了璟的怀里，泪水滚滚而下，呜哭泣咽地说：“璟，璟，你终究返来了！”

打扮整齐后，小夭在两队侍女的护送下，沿着甬道，走向祭台。

璟长叹了口气，把小夭揽进怀里：“不要自责，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小夭伸出双手，正要接过玉印，天空中俄然传来一声声短促的鹤鸣，如同有人砸门闯关，统统人都惊奇地望向天空。

等小夭宣泄完，情感平复下来，已经是半个时候后，祭台前早就空无一人，小夭和璟都不晓得他们何时分开的，看来王母继位的典礼算是不了了之了。

“先不焦急见王母，颛顼在崖顶……”獙君叹了口气，“不管如何，你们去见他一面吧！”

小夭问：“这些年你在那里？”

颛顼深深地盯了璟一瞬，一言不发地从小夭身畔走过，在侍卫的庇护下，向着山下行去。侍卫环抱着他，可每个侍卫都不敢靠近他，恭敬地保持着一段间隔，显得颛顼的身影非常孤傲。

小夭乖乖地指路：“那边！”

小夭说：“你站在这里，天然看不到朝云峰的凤凰花了。如果想看朝云峰的凤凰花，就去朝云峰！你已经具有了全部天下，想在那里看花的自在应当另有！”

小夭的笑容消逝，紧紧地抓着璟的手，恐怕他会消逝一样。璟用力地反握了一下小夭的手，对獙君说：“我们会去的。”

水荭上前，引领着小夭登上祭台。小夭姗姗跪下，王母拿出玉印：“万丈尘凡，一山独立，望尔秉承祖训，心如明镜……”

獙君只得分开，走进桃林后，他转头望去，小夭还是坐在水榭内发楞，清冷的月光下，她孤零零一人，形单影只。想到这幅画面会千年万年长，獙君忍不住长长感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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獙君对璟行了一礼后，分开了。

小夭笑着推獙君：“好了！好了！归去歇息吧！从明日起，我可就是王母了，你和烈阳都得听我的！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晓得颛顼想杀你的启事？”

小夭说：“今后我们渐渐找，总有但愿能遇见，现在我们还是先去给王母赔罪。”

璟拥着她说：“别哭……别哭……”

颛顼和璟，一个岿然不动如山岳，一个长身玉立如青竹。小夭不安地动了动，璟捏了捏她的手，对她笑笑，好似在说别急，小夭只得又温馨下来。

璟说：“黑帝陛下是你最信赖的人，不要因为一次弊端，就落空了对他的信心！你有没有想过，为甚么陛下没有禁止你嫁给丰隆，却要禁止你嫁给我？莫非当年他看着你出嫁就不痛苦吗？”

颛顼没有转头，暖和地说：“看不到轩辕山。从轩辕山到神农山，一步步走来，本觉得具有了统统，可回望畴昔，本来再也看不到朝云峰的凤凰花了，不管我在神农山上种多少棵凤凰树，它们都不是朝云峰的凤凰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