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道凄凉，与谁说(3)[第2页/共5页]

秋千架旁的男孩抬头看着，眉眼间都是笑意。

小夭把白玉莲花盏递到颛顼面前：“我不晓得我究竟是在恨你，还是在恨本身，大抵一起在恨吧！毕竟我一向都认定，不管你做了甚么，我都会帮你去承担，你犯了错，我也有一半。”

颛顼说：“很甜。”

颛顼的手越来越沉重，几近再推不动。但是，他很清楚，这大抵是他和小夭最后一次一起荡秋千，他舍不得停下，即使是在无边无边的黑暗中，他也情愿就这么一向推下去。

颛顼眼内一片惨淡，笑问：“要荡秋千吗？”

颛顼搂着小夭，额头贴着额头，脸颊挨着脸颊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火红的凤凰树下。

百年的工夫，或许让他们落空了幼时的欢笑声，却给了他们固执自傲，不管碰到甚么，不过是披荆斩棘，杀出一条血路罢了。

小夭浑身软绵绵的，没有一丝力量，颛顼如同小时候普通，将小夭密密实实地抱在了怀里。颛顼问：“你长年浸淫在毒药中，体质应当会抗药，为甚么你的毒发得比我早？”

小夭说：“当日，你跟我返来时，我承诺了你，每日有饭吃，还会帮你找个媳妇。你看苗莆这个媳妇可中意？”

颛顼固然从未呈现在小夭面前，可小夭就是晓得他必定来太小月顶。黄帝严禁小夭和颛顼打仗，可他不晓得每个孩子都有大人不晓得的奥妙，小夭和颛顼从小同吃同住同业，更是有很多通报动静的体例。

小夭递给颛顼一朵凤凰花：“杀了你后，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死。”

小夭安步在凤凰林内，不断地有落花飘下，小夭顺手接住，把花放到莲花盏内，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盏凤凰花。

小夭目送他们的背影垂垂远去，悄悄叹了口气，本想做一个沉默的保护者，看着左耳和苗莆渐渐地生长，可世事多变，她的时候已经未几，只能挑明统统，让左耳和苗莆相护搀扶，相互照顾。小夭在内心冷静祝贺：左耳、苗莆，后会无期！祝你们幸运！相柳没有获得，我和璟也没有获得，但你们必然会获得！

小夭走到窗边，扬声大呼：“苗莆，我要喝水。”

颛顼的眼角渐渐沁出了泪，在月光下晶莹剔透。小夭唇角上翘，微微而笑：“颛顼，哥哥……我……我谅解你！恨你，太痛苦了……比剜心还痛……我谅解你……”

秋千架旁的男孩已经变成了谦谦君子，秋千架上的女孩也变成了窈窕少女。

左耳把玉简收好，对苗莆说：“走！”

颛顼轻声问：“小夭，如果璟杀了我，你会为我如此奖惩璟吗？”

…………

小夭笑起来：“我的外祖父是黄帝，父亲是蚩尤，哥哥是颛顼，一个比一个狠，你还能希冀我仁慈？”

不一会儿，苗莆端着两盅水出去，低着头，不敢看左耳。小夭将一枚玉简交给左耳，对左耳和苗莆说：“我现在没法分开小月顶，你们帮我送一封信。轩辕城西的狗尾巷里有一家没有招牌的打铁铺，有个白发苍苍、长相清俊的打铁匠，你们把这封信交给他，然后统统听他叮咛，明白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