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天下本一家(2)[第2页/共5页]

俊帝说：“颛顼，你应当懂。当你坐到阿谁位置上，会连悲伤的资格都落空，并不是我们不会悲伤了，只不过统统都被禁止掩蔽到心底深处。”俊帝自嘲地笑，“很不幸，在我受伤后，我藏了平生的悲伤都跑了出来，如脱缰的野马，我竟再难节制。”

小夭正想着如何粉饰，俊帝挥了动手，统统酒保都退了出去，殿内只剩俊帝和小夭他们三人。俊帝凝睇着颛顼，叫道：“颛顼？”

“不，不一样！”

小夭怒嚷：“我不管！我不管你的战略，也不管他的战略，你们的王图霸业和我没有涓滴干系！现在，我只晓得他哺育过我，心疼过我，用命庇护过我！颛顼，我没有才气禁止你攻打高辛，你也休想禁止我去看他！”小夭怒瞪着颛顼，一副要和颛顼冒死的模样。

俊帝笑看着三个长辈的神采。

俊帝哈哈大笑，指着颛顼说：“他这点恶棍的磊落像足了青阳，我和黄帝都是端着架子宁死不认错的。”

待飞到小夭身边，颛顼才感觉本身太打动了，可已经如此——打动就打动吧！

颛顼头疼地说：“本来觉得是我赚了，没想到是他们赚了。”

或许因为百姓恋慕的俊帝竟然被常曦和白虎两部逼得抱病都要出征，或许因为王姬一个纤柔弱质的女子竟然要临危受命代父出征，高辛百姓非常悔恨常曦和白虎两部，都盼着王姬打败常曦和白虎。但统统氏族的首级都以为，如果高辛王姬能打败常曦和白虎两部，就相称于太阳要从虞渊升起、汤谷坠落了。

涂山族长的身份很好用，即便俊帝在沉痾中，酒保还是当即去奏报。没多久，内侍把握云辇来接他们。

“少废话！”颛顼的语气虽凶，神采却和缓了很多。

俊帝喃喃说：“这些梦很愉悦，做梦时，我乃至不肯醒来，大抵心底晓得，梦醒后只要满目疮痍。不过一个梦里、一个梦外，却已是沧海桑田、人事全非。偶然候，整宿都是恶梦，我梦见青阳死在我怀里，他怒瞪着我，骂我没有守诺；梦见昌意在火海中凄厉地叫：‘少昊哥哥，你为甚么不救我？’；梦见满地血泊，五个弟弟的人头在地上摆了一圈，我站在圈中心，他们朝着我笑；还梦见父王，他笑吟吟地把我推到王位上，一边说‘你要吗？都给你’，一边脱下王冠和王袍给我，他扯开本身的皮肤，鲜血流满他的满身，他把血肉也一块块递给我，直到变成白骨一具，他还是伸着白骨的手，笑着问我‘你要吗？都给你！’”

小夭没表情管谁赢谁输，她听闻俊帝竟然病到连坐骑都难以把握，当即决定赶往五神山，就算俊帝不想见她，她也要闯出来见他。

“朝臣会反对。”

俊帝笑了，颛顼却眉头蹙起。

俊帝说：“我能想通，不管高辛还是轩辕，都是山、水、地盘、人群，高辛的百姓也能接管不管谁做君王，只要让他们安居乐业就是好君王，可颛顼刚才说得很对，朝臣不会承诺，这不是我一人之力能窜改的，必须颛顼有千万铁骑，刀剑逼到他们面前，当然还要有实实在在的好处，他们才会接管。比如常曦和白虎两部，不就是因为逼迫和好处，已经接管了颛顼为帝吗？”

俊帝展开了眼睛，神情怅惘，像是从梦中刚醒，不知置身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