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却道相思苦(3)[第3页/共4页]

颛顼说：“她睡着了，我看她非常疲累，不想再折腾她，命侍女奉侍她在小夭的帐内歇下了。小夭，你彻夜就和苗莆拼集着睡一晚。”

阿念用手帕掩住脸，嚎啕大哭，她不晓得该如何办，一边是父王，一边是颛顼，为甚么父王和颛顼都能那么安静地说“和你无关”？如果和她无关，为甚么自从两国开战，蓐收不再为她汇集颛顼的动静，颛顼也不再给她写信？如果和她无关，为甚么她不敢再和父王说，去神农山看颛顼？如果和她无关，为甚么连甚么都不懂的娘都让她不要再挂念颛顼？

阿念说：“我是来刺杀禺疆和丰隆。”

颛顼缓缓回过了头，笑看着小夭，这一次的笑容，很温和、很纯粹，是真正的高兴。

颛顼望向西北方，低声说：“还记得在轩辕山的朝云殿时，你曾说……”

阿念哇的一声大哭起来，恨颛顼无情，却又模糊地豁然，本来小夭已经求过颛顼，本来颛顼也没有承诺小夭。

“颛顼在高辛时，必定受过委曲。但他攻打高辛，毫不是因为这个启事。”

小夭眨巴着眼睛：“现在究竟是谁在用烽火践踏这片地盘？”

丰隆的雄师打击迟缓，仗打了十年，所占的高辛国土连非常之一都没有，可如果有朝一日，轩辕雄师到了五神山前，她会不会想用扶桑游丝去刺杀颛顼呢？

未解相思时，已种相思，刚懂相思，尝的就是相思苦，本觉得已经吞下了苦，可没想到另有更苦的。

颛顼一边轻拍着阿念的背，一边揣摩着：以师父的手腕，白虎部和常曦部必定讨不着好，但是立储君的事既然被提了出来，师父就必须面对。因为这不但仅是白虎部和常曦部体贴的事，还是青龙部、羲和部，统统高辛氏族和朝臣都体贴的事。除了阿念，没有人再名正言顺，可师父从未将阿念作为国君培养过……师父这一步如果走不好，高辛会大乱。最稳妥的做法天然是为阿念选一个有才气又可靠的夫婿，立阿念为储君，再悉心种植阿念的孩子。师父要选蓐收吗？莫非这就是蓐收比来一向在倔强打击的启事？

阿念又急又悲，问道：“那是为甚么？为甚么他要这么做？我和父王有甚么对不起他的处所吗？他为甚么要这么对我们？”

小夭不得不主动问道：“你在想甚么？是为阿念犯愁吗？”

颛顼安静地答复：“十年前，她已经逼求过我。阿念，我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做的这个决定，毫不会因为你或者小夭求我，就变动。”

很久的沉默后，颛顼终究开口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没法承诺。”

“真的！只不过师父当年的确能够用选妃来和缓冲突，可师父没有做。”

阿念哭求道：“颛顼哥哥，你不要再攻打高辛了，好不好？父王真的很辛苦，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，身材也越来越差，连行走都困难！”

阿念抓着颛顼的袍角，抬头看着颛顼，泪如雨落：“颛顼哥哥，我求求你！我求求你！”之前，每当她撒娇恳求颛顼时，不管再难的事颛顼都会承诺她，可现在，颛顼只是面无神采地沉默。

小夭浅笑着说：“小时候无父也无母，不管再痛都不会有人安抚，抽泣反倒会招来欺软怕硬的恶狗，我已经风俗将统统情感都藏在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