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有情终伴青山老(1)[第4页/共5页]

“祭奠。我想他们在欢迎你爹娘回家。九黎人对灭亡的观点和中原分歧，他们以为生命来自六合，灭亡并不是结束，而是一种回归。”歌声告慰着死灵、指导着亡魂，有沧桑却无哀痛。

蓐收客气地请小夭和璟分开，小夭只得磕了三个头后，和璟出了船舱。

小夭抓起一把，摊开手掌，任由山风把泥土吹散。

小夭叹了口气：“他是很特异！”自从中蛊，只能相柳感遭到她，她却从没有感遭到他。

也不见巫王有何行动，想来是用本身材内的蛊虫在探看。巫王眉头紧皱，喃喃说：“的确是恋人蛊！如何能够呢？‘有恋人养恋人蛊，断肠人成断肠蛊’，恋人蛊和其他蛊都分歧，必必要一对恋民气甘甘心，才气种蛊，他若不是你的情郎，你如何能够给他种下恋人蛊？”

小夭悄悄推开门，走了出来。

小夭坐到案前，埋头用饭。

巫王领着巫师，一边叩拜，一边歌颂。

巫王的脸皱成了一团，说道：“要么同心而生，要么离心而死，恋人蛊一旦种下，没法可解。我刚才还想说，这也是为甚么很少有人养它的启事，只要一些固执的女子才会养此蛊，即便养成，也很难找到男人情愿种蛊。”

赤水之上，一艘刻着高辛青龙部徽印的商船安稳地行驶着。

看到璟和小夭，巫王聘请他们一起饮茶。

蓐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，但晓得，身为臣子，不该密查的就不要密查，既然俊帝不是被人所伤，他就松了口气，规复了嬉笑。蓐收笑道：“不是我不想留二位，但……”他故作无法地摊摊手，“归正我们就此别过了，今后二位大婚时，我再带上厚礼，登门道贺。”

璟愣住，半晌后，才缓缓问：“如果种了恋人蛊的一人死了，另一人会如何？”

几个巫师的神采和缓了很多，可或许被欺辱得太多了，还是很防备，刚才问话的巫师用九黎话问：“你阿爹在那里？”

“他就是蚩尤寨的，我想……”小夭四周了望了一下，指着祭台东南面山坡上的桃林，说道：“他和我娘的家就在那边。”

正厅内有香案蒲团，墙吊颈挂着一幅蚩尤的木雕画像，他一身红袍，脚踩大鹏，傲啸九天。

多年后，九黎的山中有红枫如血，其形矫矫、其色灼灼，常有青藤攀附而生。也不知是哪个巫师说的，红枫是蚩尤的鲜血化成，九黎人代代相传，把红枫视为神树。

俊帝凝睇着小夭额间的桃花胎记，心内百感交集，阿珩含泪封印驻颜花的一幕犹在面前，却已与他存亡永隔。他伸手从小夭额间抚过，一道红光闪过，桃花胎记消逝，一枝鲜艳的桃花落在小夭手上。

小夭看向璟，璟把背上的承担解下，递给小夭，小夭抱在怀里：“我带了他和我娘返来，我想他们情愿回到这里。”

小夭用生硬的九黎话说：“我的父亲是九黎人。”

璟走到小夭身后，搂住了她：“累吗？”

巫王说：“女人，你可晓得阿谁山坡是九黎族的圣地？那边供奉着蚩尤，千年间，只要蚩尤和他的老婆西陵巫女在那边住过。”

两人走到红色的祭台时，看到巫王坐在青杠木下，喝着苦艾茶。

小夭是第一次来，可因为娘亲的报告，感受上很熟谙——蚩尤寨、白祭台、桃花林、绿竹楼，她乃至晓得绿竹楼吊颈挂的是碧螺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