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取蛊[第5页/共9页]

弗恃道，“这女人执念太重了。”

弗恃用筷子刺起一块豆腐举例，“所谓把戏，镜花水月骗的就是人的眼睛，就像这碟菜，就算变得再像排骨，咬下去它还是豆腐。”他把豆腐放进嘴里嚼，真不该变排骨的，变了还真有点想吃了。“等过两日这把戏还是会变归去的。”

长生内心想着偷工减料呢，眨了一下眼，手里的排骨又变回豆腐了。

殷敬柔低头寂静不语。弗恃见她神情，便知说再多也没用，这心结只能是她本身翻开。

弗恃把碗给叶冲看，“这碗里的东西，喝到肚子里都会变成你刚才见的那种虫子。这圣水是毫不能饮用的。只是我说的话一定有人信，还劳叶公子出面了。”

当初订婚的聘礼叶家没要归去，当是人交谊理，只是婚事告吹了，叶夫人不成能让独子等一个不会返来的女人，即便再钟意殷敬柔的温婉贤能，也只当是与他们叶家无缘，因而又是给儿子别的订了婚事。

叶冲本还要持续说，弗恃倒是抬手打断了他，装模作样的掐指算道，“你的来意我已清楚，你母亲多年前身染恶疾，看似已经治好，实在那病根还在，但是每个月总会肚腹如被刀割棍搅那样疼痛？”

卦燎虽是道行尚浅的小龙，但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龙神。他让卦燎吃得欢畅时提一提他的名字，公然把叶家的人引来了。觉得是多年来诚恳的求神拜佛，现在是得神仙指路。

弗恃让叶冲把铜盆拿近些，没一会儿那叶夫人便歪头吐了，吐出两条虫子，一是弗恃喂出来的那条蚕，另一条，浑身黑得油亮有些像泥鳅。长生感觉那应当就是养在叶夫人身材里的蛊了。

长生思疑道，“我比来是常常梦到一些不好的，不会跟你有干系吧？”

弗恃的答复跟余筝涟的差未几，“那是门邪术，你们听都别听，沾也不要沾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睛移向窗外，轻叹道，“不然害人害己，回不了头。”

“女人。”莫娴兰把她叫住。

弗恃道，“他没这么早返来的，冷就华侈了。”

殷敬柔道，“我是想来问叶夫人她……”话俄然愣住，眼睛盯着长生搁在桌上的戒指好一会儿，拿起来问道，“这个你是从那里拿来的。”

弗恃见到她手里的炸豆腐，恰好拿来送酒，把那碟子扣下了。长生道，“这是卦燎要吃的，一会儿他吃不到又要闹了。”

卦燎见长生好似要活力了，也不敢猎奇纸条上写甚么了，从速要去把纸条放回原处。

弗恃道，“龙神昨夜托梦于我，说本日一早就会有人来求我医治家人，可见是被你孝心打动才会显灵。便是龙神话让你找我，你又是诚恳，这个忙我不会不帮，你在这等我半晌，我随你走一趟吧。”

“师父你让他去拆台啊。”难怪卦燎肚子胀成那样，叶家人觉得神仙显灵，还不从速拿点心生果来供奉么，必定是吃得不知节制了。

长生下楼时看到殷敬柔翻开了窗站在房里，眼巴巴的望着叶冲，希冀他能将她认出来，弗恃施在她身上的把戏没减退，这时其别人瞧她，脸应当是好的，一如她没破相时的斑斓，连掌柜都讶异甚么时候住进了一个标致女人。只可惜近在天涯，叶冲虽感觉有些眼熟还是没能认出来，殷敬柔绝望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