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鬼压床[第2页/共2页]
弗恃将桌上的蜡烛折成了两半扔出了窗外,又是叫司马鹿鸣将烧剩的灰烬扫出去,他摸了张符贴在窗户上,叮咛道,“等鸡鸣了,再把符扯开。”
长生在屋里把蜡烛点上,晚膳杜家给她送的食品,她也没如何动,便端到窗台摆放,又是在月下烧了点纸钱,只当是还梦里冯廉洁收留了解一场的交谊。
长生还心不足悸,“本来我昨夜招来的是杜家公子的魂么。”
弗恃倒是故作玄虚,重重叹了口气,指着顾长生一对较着的黑眼圈道,“杜公子非寿终正寝,身后怨气太重,灵魂逗留在府中不肯到地府去投胎,昨夜竟是出来吓了我的门徒,再这般下去,只怕要把府中搅和得鸡犬不宁。”
至于那冯廉洁尸身是被亲人领归去安葬了,还是被官差直接扔了,她就不得而知了。长生叹了一口气,又给那丫环塞了点钱,请她去帮买些纸钱蜡烛,那丫环看在钱的份上,傍晚时候将她要的东西给她送了来。
长生想起冯廉洁,问道,“师父,一小我如果死了好几年,没去投胎,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就成孤魂再入不了循环,只能到处浪荡?”
弗恃在睡榻上翻了个身,把装酒的葫芦紧紧抱在怀里,闭上眼像是要睡再补个懒觉,“去让杜府的人筹办铜钱草人纸钱香烛……”
弗恃懒懒惰散的说道,“甚么骗,说得这般刺耳。有能够是也有能够不是,这是还是不是,等见过今后才晓得是不是。”
只是不知为何难以入眠,睡不着也就算了,竟然感觉身子越的沉重,呼吸也越困难起来,像是被甚么东西压着胸口,连想翻身都翻不了。
可如果杜府的丫环没说错,冯廉洁该是死了八年了,“就没例外的么?”
弗恃说完打了个哈欠,抱着她供在窗台上的吃食,边吃边回了房。司马鹿鸣道,“有甚么事,就大唤一声。”
“既是师姐招来的魂,就怕是请来轻易送走难。只是奇特如果冤魂厉鬼,也总有散不去的怨气戾气,可昨夜我甚么都感受不到,若非是师姐大呼,我还浑然未决。”司马鹿鸣说着,以为是本身修行不敷。
弗恃没答复,展开一只眼来瞅她,他这徒儿是个藏不住苦衷的,“如何了?”
弗恃扫了一眼窗台上的吃食,又看到窗台中间的铜盆里留着没烧完的冥纸,拍了长生后脑勺一下,“你这笨丫头,人有三衰六旺,杜府有白事,恰是家衰、运衰。本来就轻易招些不洁净的东西。何况这杜公子三七都没过,你在房里又供吃的又烧纸,这不是在招魂么。”
他们是以护送那杜员外回府的来由跟来的,现在把人安然送到,按理说吃过饱饭睡过饱觉也没来由再留下来了。那杜员外第二日亲身来送客,还让人筹办了些银子给他们。
弗恃深思了半晌,“贫道要做几场法,化一化他的怨气。”
她将纸钱烧完,净了手才上床歇息。
“不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