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延熙[第2页/共3页]
只是现在,清贵的公子哥成了花丛中的风骚荡子,让她大跌眼镜。
小孩点点头,乖乖地捧着杯子喝水。
她摸了摸下巴,等着延熙的答案。
上辈子和重生之初她一向糊口在北方,玉兰花并不常见,现在在这鸟语花香的江南水乡里,倒是到处可见。
“延熙,延熙!”她下楼后就仓促向喧闹的人群中间跑去,这丫头必定出甚么事了,不然如何会不回应她。
对于二哥,她倒是印象极其深切,只因为当时初见,便让她惊为天人,玉冠白衣,长身玉立,手执白玉骨扇,上绘灼灼桃花,轻摇慢摆中资质自成,萧萧肃肃,开朗清举。
当时是甚么环境来着?她竟然都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外公抱着她,紧紧地不罢休,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,满腔的豪情都要溢出来普通将她淹没,厥后到了安南王府,更是让她跟着他住在一个院子里,只为了便利照顾她。她固然不是真正的沈筠笙,但是对于一个白叟如许实在直接的豪情内心感到颇深,也是当时候起她渐渐学着适应当代的糊口,试着去信赖本身已经成为一个前人了,已经回不去了。
“再过些日子就是花妍节了,人天然会比平常多些。你也过了不止一次花妍节了,如何明天猎奇起来了……”沈筠笙放动手中茶杯,应着她的话,伸手从那小小的绿玉碟里捻了块玉芙糕。玉碟莹绿,玉芙乌黑,像是碧绿澄波之上荡来几艘红色划子,妙意横生,相得益彰。
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。
她揉揉他的小脑袋,起家走到窗边向外看,内心冷静算着时候。
这是谁家的侄女,真是太丢人了!
她伸手接住窗边吹来的一片白玉兰花瓣,打量了半晌,又悄悄吹走,看着花瓣跟着风飘走,半空中打了个转,缓缓落到地上,陷进泥土里。树下已经稀稀少疏的落了一地的花瓣,仿佛树有两端,一端的花儿越来越少,一端的花儿越来越多。
侄女甚么的,太气人了!
“咳咳,延熙,呃,延熙?”她粉饰性的咳了几下,开端喊延熙。
还是弟弟费心。
“延熙,跟我说说,刚才产生了甚么?”她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火,和颜悦色的看向延熙,声音温婉温和似软糯的玉芙糕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,还不快过来。”她瞪她,傻丫头,没瞥见人家连腰都没揽着你,就你本身死死抱着人家脖子不放手!
“嗯……姑姑?”顾延熙半天反应过来,眨了眨眼睛,一脸无辜地看向沈筠笙。
沈筠笙感喟,她这个表哥,行事中自带着一种萧洒,固然惯于用他那把白玉桃花扇做些调戏良家或非良家妇女的行动,但耐不住人长得风骚俶傥,一表人才,勾了不知多少春情萌动的少女心。此次一走大半年,期间过年都没有返来,更惹得无数恨嫁的女子守成了望夫石,日日噙着一双含情目眼泛泪光的望着远方……
她方才看到的那匹高头大马正在人群中兀自站立,姿式就和她那表哥一样的傲娇。而在马前,她那唤了数声都未回她的小侄女正环着一人的脖子,一动不动的依在人家怀里,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支糖葫芦,放在那人的脖子前面,仿佛下一秒就要刺出来了似的。
二表哥顾南峤是她的大娘舅顾北桦的小儿子,在他们这一辈里排行第二,老迈是顾北桦的宗子顾南松,也就是顾延熙的亲生父亲。顾北桦的第一任老婆生了顾南松以后不久便归天了,厥后顾北桦娶了现任老婆后,才有了顾南峤,是以顾南松和顾南峤之间整整差了十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