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.不到时候[第2页/共7页]

百口都围着这些婚事打转，竟没有一人提及京兆、提及纪申，连宋奇也没有人惦记。哪怕是最服宋奇的梁满仓，一整天都没从他口中说出一个“宋”字。

吕娘子心领神会：“再加些吧。”

吕娘子道：“还在京兆府里，纪公当时就赔罪了，贤人没有将他下狱。”

他死以后家里人清算他的文集，将这个保存了下来，又被送到了纪申的手上。

到了梁家，倒是一片喜意。

何源与三位同好达成了默契，一面在京师打几小我、讹诈几个富户，一面派人去纪申的故乡去调查。以何源的经历，树大有枯枝，一个家里如果有十口人，起码有一个跟其别人不像是一个娘养出来的。【纪申可不是个光棍儿啊！】何源对劲地想，【只要五服里有一个打着你的灯号做犯警事的，我都能扯到你！】

看门的、扫地的、守尸身的，拿人的、站班的、打棍子的，洗衣的、做饭的、赶车抬轿的，无不咬牙切齿。

程为一跟在身边，听他这般自言自语，仿佛没听到一样。心想，您不是谨慎眼的天子，何源倒是个谨慎眼的苛吏啊。

自从杜氏谋逆案以后，到“四凶”凑成个整数的这段时候里，外人看“四凶”横行无忌，“四凶”则觉得办的都是些小案子，既没有谋逆也没有巫蛊，实在不过瘾。抓来鞭挞抖威风的也都是些小官小吏小民，并不能显他们的本领。讹诈的虽是京中的富户，使他们个个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糊口，内心老是缺了点甚么。

“真凭实据？”梁玉被气笑了，“纪公？”

梁玉道：“就当是……嗐，说那些矫情话干甚么呢？纪公，我就是想送你，就是想你过得好些。就如许。”

这件事情不能说纪申完整没有任务，但是是以进犯纪申也未免有些不要脸了。纪申的父母还活着，并没有跟着儿子到京兆来纳福。白叟家一辈子在故乡糊口惯了，到老也不肯等闲挪了处所。纪申与天下统统的孝子一样，遵还是规的体例，派了一个儿子到故乡代本身尽孝。

桓琚在舆图前伸手点了一圈：“唔，就……边州刺史仿佛还没人做？让他去那边吧。他既有治民之能，也不要华侈了。他儿子的事情，就不要再究查了吧。免得倒像是我谨慎眼儿，用心叫何源整他一样。我才不是那样的天子呢。”

梁玉现在哪有表道理睬这个事？一面走还一面问吕娘子：“程家娘子做寿，礼品备下了吗？”她说的是程为一在宫外娶的阿谁娘子，程为一滑不留手的人，普通资财他也瞧不上眼，梁玉就与程家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干系，有事也去送点礼，留点退路。

“这个稳妥！还是本来的老邻居！都是诚恳人，毫不会像上回那样吃官司的。”

共同的抱负使他们走到了一起，相互交换着经历，又各圈一片菜地，何源先声明要搞纪申，让其他三人都不要跟他抢。三人也都同意了，口中说着：“那是当然，朝臣何其多，纪申倒是名声最好，何郎能办下这桩案子来，我等才是真的服了。”

墨客们憋了一肚子话，仓猝一揖, 都缩到编书的偏殿里去窃保私语。

梁玉道：“先采买！要快！然后我们去城外庄子上避暑，离他们送别的长亭过个十里二十里的路边等他们路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