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.日子还长[第4页/共7页]

五人并不算有收成，还是每日一次向桓琚汇报。

崔颖道：“已查明当日送瓜到延嘉殿的何宫人确系贤妃安插之人。何宫人招认，并不知瓜中有毒，不认是贤妃教唆下毒，觉得是皇后构陷。”

梁玉缓缓收回击，由着桓嶷将她从棺材里扯了出来。果断地拉过桓嶷的手，拂开他的拳头，一笔一画地写着：她把你交给我。

~~~~~~~~~~~~

不是要办大案吗？一个郡王算甚么呢？如果能够查出来妃子家有夺嫡的打算……

梁玉眯起了眼，阳光好得刺目。本来她刚才躺的房间是延嘉殿的东配殿，延嘉殿的正殿淹没在一片素白当中，梁玉在一堆伏地哀哭的人群里一眼认出了南氏，满心的委曲顿时溢了出来。小宫女仓猝特长绢给她：“三姨，擦擦泪。”

梁玉摇点头，她才刚醒呢。提笔写道：明天几日？

梁玉再写：高阳，凌。

崔颖效力奇高，还真观也非凌庆死党，很快招了凌家厌胜之事，又有算命的事。反而是高阳郡王，自家姬妾破事虽多，他本身顶多是一个“风骚罪恶”。崔颖将案子定下了基调，卢会再接办的时候固然不忿，再也摸着了门。

“哈！”桓琚嘲笑一声，“她哪来的宠？又那里受过辱？”

小宫女跑去推开了门，一左一右搀起梁玉往外走：“三姨，谨慎脚下。”

即便本来不能，现在也得能了。且梁玉因涉案，桓琚与桓嶷的意义，都是让她临时留在宫里回想当时的情状兼医治，起码要比及事情有个端倪了再出宫去。

李吉此时唯有将任务十足推到杜皇后身上，瓜是杜皇后赐的，吃完了就死了，还能有谁？程为一接着便奉桓琚的号令，将昭阳殿也给封闭起来，连同徐国夫人都堵在了昭阳殿里。

梁玉点点头。

桓嶷心中感喟，派人去无尘观传话。此时无尘观的书场早散了，吕娘子将墨客们一拘，也先不辞退，都扔在一间大屋子里抄书。抄个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，抄出来发卖也是好的。香客也不欢迎了，汤药倒是还接着分发，丧礼期间仍然照着梁玉定下的例，每旬给京兆送一口棺材钱。观中财产的秋收也是吕娘子全权主持的。

~~~~~~~~~~~~~~~~~~

桓嶷挥退了太医等，低声问道：“三姨有甚么发明么？”

让崔颖来查好了！必然是会查出来凌贤妃的耳目，那么以上的推论天然是精确的。

崔颖办案比纪申利落很多，退出两仪殿，号召一声就去提凌庆父子。卢会却扣着不放人，他正要办成一件“大案”，如何崔颖又抢买卖了？他办的也是钦命的大案呐！两人对峙不下，将官司打到御前。

桓嶷还记得冯宫女等当年相处的一点情分：“掖庭旧人，何罪之有？”

姨甥二人“说”完话，一齐出来，又惹很多猜忌，大家有大家的态度，都晓得此事没法善了。晋国大长公主只体贴一件事情——能不能弄死凌贤妃，杜皇后死不死无所谓的，但是凌贤妃必然要先死。她经历丰富，晓得这个时候这些话顶好不要跟太子提。按照察看，太子必定是把皇后、贤妃都恨上了，以是她回家得提示丈夫、儿子，别为这两边说甚么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