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鹿茸进补[第2页/共3页]

冯蕴沉默一下，“你走前，我如何叮咛你的？”

敖七哼声，“将军对女郎真是偏疼。换了别人，犯两次军规，少不得要挨三十军棍的。”

晋国临朝太后李桑若的心上人，心尖尖上的人，睡他就是一个大火坑，她嫌费事。

冯蕴：“我何时犯了两次军规？”

“女郎，阿姐……这是如何了？”

“女郎饶命，女郎饶命！仆女再也不敢了，再也不敢了。”

也是想明白了这个事理，她对李桑若才有了重新的熟谙。

又转头盯着大满，“我是让你去送汤，不是让你去送贱！”

冯蕴未几话，将她带回营帐。

冯蕴冷哼，“你也太藐视裴獗。”

小满抽泣着跪下，“女郎，你宽恕阿姐吧……”

再不济，她也活两辈子了。

冯蕴愣了下，笑而不语。

冯蕴神采稳定，“在我跟前服侍，背主是千万容不得的。”

小满和别的两個仆女已经返来了。

但是……

“笨拙！”

但裴獗较着偶然多说，拿过桌案的头盔，面无神采地从冯蕴身边走畴昔，冷酷得没有一丝情感。

大满将头磕在地下，吓得瑟瑟颤栗。

让那算命先生的十四字规语去死吧！

她心下惊骇，身子跪伏下去，“仆女错了，仆女不该私行主张……可仆女这么做也是为了女郎啊。伱我主仆身在敌营，存亡未卜，若我幸运讨得大将军欢乐，今后女郎便不消在这臭气熏天的营房里享福了……”

冯蕴笑：“你错在那边？”

营里的巡查兵，偶尔会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，合着夜风掠过的哭泣，轻而易举便让冯蕴堕入冗长而幽远的思路。

大浑身子抖了一下，刹时生出一种不熟谙她的错觉。

大满失神地瘫坐在地，流着泪抽搐下嘴角，“女郎，你当真忍心要仆女的命吗？仆女之前在府里……只因眉眼与女郎有三分类似，便被陈夫人到处挫磨，仆女也是薄命人啊。”

少年郎的狼狈看入冯蕴眼里，不免好笑。

“带去领人。”

“嘘……”冯蕴点头表示她噤声，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
敖七：“将军夙来与将士同饮同食，不开单灶，特别讨厌往他房里送人，女郎可真会犯讳讳……”

“女郎？”小满迷含混糊睁眼。

大满嘴唇嗫嚅，双颊绯红，说不出话来。

大满喉头像被卡住，不敢看冯蕴的眼睛。

冯蕴起家，想绕过睡在门口的仆女，蹑手蹑脚往外走……

小满听不懂这些没头没脑的话，不知所措地看着冯蕴。

大满被押扣在侍卫营里，蹲在地上像只兔子似的，红着眼睛，不敢多看冯蕴一眼。

敖七忽地撞上她黑亮的眼睛，一个对视，耳根都烫了起来，脑筋里无端生出千丝万缕的勾缠，搅得心乱如麻，从速扶着刀走开，仿佛背后有鬼在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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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七对娘舅的脾气不陌生，拱手应下，“喏。”

文慧和应容都在边上，拉了拉小满，点头表示她不要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