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几欲爆炸[第2页/共3页]
冯蕴俄然不轻不重地喊他:“将军!”
俄然赏她这么贵重的东西,是为李桑若做的事感情应歉意吗?
“随你。”裴獗淡淡开口,打马扬长而去。
“将军让部属将这个带给女郎,防身之用。”
带来一封裴獗手写的信函,还是四个字。
裴獗板着脸没有说话。
敖七瞪眼,“女郎在操纵我?”
裴獗向来如此,便是床笫间非常纵情,听她说甚么,也只是嗯一声,暗见晓得了,要他再多说点甚么,比登天还难。
因而他道:“女郎心善,不知民气险恶。本日那些人污言秽腔调戏女郎,将军是容不得的。若不杀,也不知会把女郎的名声废弛成如何……”
最暖和有害的笑容,最咄咄逼人的语气,冯蕴的言行都挑不出弊端,细品却意味深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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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蕴坐在长门院的窗边,好似在等候着甚么……
冯蕴目送那一抹高大的背影越去越远,穿过落日的光晕垂垂没上天平线,微松一口气。
就完她朝敖七福了福身,掉头就走。
“哼!”敖七眉眼桀骜,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尴尬,就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似的难堪,“女郎没说长门院我不能来。”
敖七哑住。
敖七一想,语气几不成察的放低、放软,“此事不谈,就说本日,女郎去石观县,怎可背着我行事?若非我发明不对峙马跟上,再回营搬来救兵,女郎眼下只怕已身首异处,又或是被哪家山大王抢去当压寨夫人了……”
冯蕴察看着他:“我获咎敖侍卫了?”
“只要死人才气闭嘴”,这句话裴獗上辈子也说过。这不是为了保护北雍军的光荣和李太后的脸面吗?她从未想过,有没有一种能够,如左仲的了解……
冯蕴又问:“将军就不猎奇,是何方流匪如此胆小包天吗?”
左仲被她的眼神吓住,游移一下:“将军说,只要死人才气闭嘴。”
冯蕴猛地昂首,“你说甚么?”
冯蕴道:“我有从台城带来的金创药,回府给敖侍卫尝尝。”
谁?冯蕴内心一紧,摸了摸鳌崽的脑袋,抱起它放在苇席上,握住那把双刃翦水,轻手重脚地走出去。
冯蕴眼睛微烁。
这个报歉温雅有礼又非常朴拙,敖七受用,又脸红。
看着女郎走出梅林,一身宽袍帛带掩不住的婀娜,渐渐消逝在面前,又重新映在夜幕下的窗纸上。
敖七双颊通红,下认识地坦白了裴獗夜探长门院的事情,“女郎醉酒那晚,行动实在不当。本身醉也罢,还放纵仆女一起醉,如有贼人闯出去,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?”
这一声很冷酷,像是应了,又仿佛向来没有应过。
影子淡淡。他不知为何要站在这里,更不知为何会如何看都感觉不敷,喉头那种焦渴感如何都抚平不得。
冯蕴迷惑地望向窗外,但见一個人影在梅林里悄悄闪过。
硬如铁石的心肠,无情无义的人。她莫非还等候他说点甚么安抚的话吗?
裴獗冷眼旁观,神采更显阴沉,不耐烦地叮咛敖七,“天不早了,送回安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