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第五章：回天[第2页/共6页]

无尽的悲惨从心底伸展，长陵怔愣的看着远方云山，心口突地一阵剧痛，一口口鲜血自喉头涌了出来。

长陵心头一惊，她正扶身站起，那两个兵士就已绕过拐角，呈现在她的面前。

只是长陵已听不入耳了。

老太婆双手撑着膝盖站起家，“废话，要不是婆婆我在雁回山下的冰河边把你捞起来，你早就成为一个冰块长悠长久的沉眠于底了。”

长陵冷酷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安，她竭力挪到洞口，朝外望去，却见远山近岭的六合是皆迷苍茫茫的苍翠，唯有雁回山巍但是立于云霄之上，幽幽山风入谷，骇人而阴冷。

接下来数日，楚天素每日入夜都会拎着食盒乃至锅碗瓢盆甚么的到冰洞中探长陵，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分开。诚如她所说，比起其他的流配者，她算是行动自在的了。但长陵不太明白，以楚天素的技艺，为何不逃出墓王堡，而甘心在堡内十多年受制于人。

那女子看去约莫十六七岁，乌发疏松垂地，一身红色烟罗软纱，衬得肤色白腻如脂，就是赤色有些不敷，除别的端倪如画，端着三分豪气，明丽不成方物。

这是一个庞大的冰窟，岩顶呈弧形，仿佛由天而盖，奇特非常。

眼下她远在千里之遥的墓王堡，别说逃脱，现在究竟是回魂还是回光返照都未可知。

长陵不风俗被人触碰，侧过甚去，倒是摸索隧道：“我是谁？”

长陵天然是听不进这不羁的谬论，但她所处地步又实在过分匪夷所思，不免想要一探究竟――她不信赖这是在雁国，只要分开此处再去找人来问，自能见分晓。

长陵警戒的锁起眉头，“你晓得我？”

楚天素一呆，仿佛不肯说出实话，她眼轱轳转了转，“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呆太久了，这可问倒婆婆了……我只传闻梁亡以后裂土而分，现现在一个称东夏，一个称西夏，实在……换了谁当天子不都一样……”

长陵闻声看去，但见一个荆衣布裙的老太婆站在洞口，手中拎着竹篮，一脸难以置信的靠近本身绕着转：“你真的醒了？”她蹲下身伸手搭上长陵的手腕，看着她就像看到个甚么奇怪宝贝，“你活了，你竟然真的活了。”

“你虽身中剧毒，浸在冰川中令血脉停滞不流，毒不攻心。按说你早该死了，但体内真气仍能周转，反使你心跳如活人般跃动，这内力又是霸道又是诡异，我一探便知，此乃释摩真气――你师父收了几个门徒，唯有你天赋异禀练成此功，加上你当时的鬓间红印，我如何猜不出？”楚天素踱出几步，“当时也不知你这是活人还是死了，见你周身冰霜化尽，心跳立时弱下去了，这才费了千辛万苦把你背上了这冰洞以内，果不其然，你躺于此寒冰之上后，规复了稍许朝气。”

“前辈。”

那老太婆内疚一笑，“我就是楚天素。”

长陵硬是撑着坐起家，发明洞内有一面石桌石椅，桌椅上并未积霜，想来不久前应有人清理过。她想要站起来，哪知朴直了身子，足下一软，整小我就跌到了寒冰之下。